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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我会处理一切。”谢萝扔下衣裳松口气,至少她暂时不用穿那种束手束脚的衣服。马队在轿子前五十公尺处停住。其中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离开马队。轻轻踱着小碎步走到谢萝面前。
谢萝仰起脸望着马背上的人,这一瞧可呆住了,微张着嘴,很不淑女地直盯着马上的人。
在她二十三年的生命中,没有见过如此酷毙了的男人,一身白衫在风中飞舞着,潇洒得彷若天神临界,俊逸的脸孔冷冷的没有表情,一双眼睛漂亮得教女人会自卑得想上吊。可是,他就是让她的心脏不要命地狂跳,谢萝不敢再盯着他看,唯恐自己会因心脏病而暴毙。
欧阳昀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若非她微耸的胸部说明她的性别,他还真的看不出她是男是女。剑眉微挑,欧阳昀将谢萝由头至脚打量一遍,对她的装扮露出极不以为然的鄙视。
是什么样的女人竟如此袒露皮肤,打扮得怪异轻佻?也难怪迎亲队伍会惊惶地冲进碎剑出庄,说看见鬼魅巫女,搞得他必须将把大哥从大嫂身边拉回的工作放下,急急忙忙地骑着马来保护未进门的大嫂。没想到见到的不是什么魑魅魍魉,而是一个奇装异服的女人。
“你是谁?”
他的声音冷冷的,清亮得像是流水,十分迷人。谢萝迷醉地想着。
欧阳昀看着她痴迷的表情,不觉冷笑。
有太多女子在看过他们兄弟后,脸上都会有这种如痴如醉的神情,但是在接近他们后,立刻一个噤若寒蝉,泪眼婆娑地掩面离去。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大哥的变幻莫测,和他的冰冷无情。
他等着看这个女人害怕战怵的模样。
欧阳昀拉紧马辔,促使马儿昂首扬蹄。谢萝被黑马庞大的身躯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跳。
“你终于清醒了。”欧阳昀嘲讽地道。
谢萝眨眨眼,心犹未定地看着他,不悦地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动作很危险,如果马蹄不小心踢到我,把我踢得脑震荡怎么办?”
欧阳昀没想到她竟然会回嘴,看来她还有些胆子。
“墨光不会在我命令之外伤人。”欧阳昀冷冰冰地瞪着谢萝。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咦!你命令马踢腿是什么意思?想吓我吗?我又没有得罪你,莫名其妙。书上说得真不错,漂亮的人多半心胸狭窄,尤其是男人。被人家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说不定你还暗暗偷笑,故作清高。”谢萝喋喋不休地数落他,根本忘了自己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只要欧阳昀手一掐,她就得回老家。
欧阳昀从未被女人骂过,今天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却也使得他对谢萝产生了好奇心。
“你说完了吗?”他盯着她问。
谢萝闭上嘴,不情愿地点点头。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话吗?”
她再点点头。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欧阳昀冷淡地望着她。
“你阻挡迎亲队伍有什么目的?”
谢萝苦笑地想,她会有什么目的,不过是问个路,谁知──唉!
“我叫谢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没有任何目的。”
欧阳昀怀疑地看着她,冷笑道;“没有目的?你想骗谁!还有,你身上这套衣服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奇怪?”
“我真的没有不轨的意图。好吧!告诉你,我是从一座山跌了下来,不料却跌到一千多年前的现在,我是个一千一百多外以后的未来人,根本不属于你们这个时空;这套衣服是我们的休闲服,这叫T恤,这叫牛仔裤,瞧!我手上戴的叫手表,可以看时间,不是像你们用日晷或是什么浑天仪来计时。”谢萝索性说出来,省得他问东问西。只是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