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想了整整十天。
这十天,他去过她家三日,每次重复同样的行为,拖地、浇花,然後在她床边的照片亲吻一下。
关袖常笑说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的确,比起很多男人,他的确更善於打理生活细节,或许有些吹毛求疵,但是显然地,关袖很习惯这样的自己。
扪心自问,对於关袖他有几分心情?
从初见时的惊艳到後来的欣赏,从欣赏到喜爱,从喜爱到分不开,思念教会他,他们应该一直在一起。
於是他想到最後一个他们必须结婚的理由——她必须嫁给他,因为他们的心已经成了不能分割的一体。
今天,关袖终於要回来,他做了一桌子菜,虽没有关袖做的好,可是他已经尽了全力,明知道她会吃一项挑剔一项,他还是选择在昨天连夜赶工!空出一个下午,为她准备一晚甜蜜。
说实话,他从不是个懂得浪漫的男人,在前几次与女孩子交往的经验中,他知道自己有许多缺点,而这些缺点对於爱情是不利的。
比方,他一工作起来就会忘记女朋友的存在,比方,他常常将工作摆在约会之前,这让许多女人无法忍受。
可是,关袖无条件接受他的缺点,她选择留在他身边,这便说明他们是最适合的一对。
摸摸口袋里的戒指,他准备好了求婚词,虽然认识不到半年,可是,他坚决相信,这个选择正确无误。
门钤响起,她整整提早一个小时,早说过要到机场接她,她一个劲儿说不用,不晓得她的葫芦里卖哪门子药材。
带著满面笑容,走向大门前,他又伸手摸摸躺在口袋中的戒指,好心情迎向他。
门开,站在门外的不是他思思念念的女人,而是多年前说过拜拜的萧昀。这会儿,他相信关袖的三姊有特异功能了。
她果然找上门,只不过,按门铃的不是本人比电视帅的阿亮。
「你有事吗?」
几年不见,她仍然青春艳丽,唇一抿,楚楚动人的神情一如往昔。
「那麽久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吗?」一拿下墨镜,眼波流转,她的魅力不减当年。
「不了,我不方便。」摇头,他拒绝人拒绝得不留情面。
一你在等人吗?」萧昀问。
「对,我女朋友马上过来。」
他堵在门口,不愿立息她进入他的「生活」。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体贴,要请女朋友吃饭,你应该亲自去接才对。」微微一笑,她的笑容里有淡淡落寞。
不体贴?关袖从来不这麽认为。
想他,她发动车子,自己过来找他,偶尔,夜半想起,她拨了电话,只对他说一句:「我知道你在忙,我只是想告诉你,想你!」然後挂掉电话,留给他满腹温馨。
严格算来,关袖对他的体贴比他对她做的还要多,可是,关袖仍时时觉得他很体贴,问她为什麽,她总笑笑说:「我自认不是个体贴的女人,既然我没本事做到一百分,凭什麽要求你对我百分百体贴?」
所以,她用低标来看待他的体贴,用低标衡量他陪伴她的时间,用低标要求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於是在她的低标准下,他合格了。
「她不介意。」
想起关袖,方劲的面部表情变得柔和。
「她也不介意你总是把工作摆在第一?」萧昀问。
「对。」
「她肯定是个非常独立的女性,不然……大部份的女人都会觉得缺乏安全感。
关於这一点,他们讨论过,关袖是怎麽说的?对了,她说:「因为我不是『别的女人』,我是关袖,自信骄傲的关袖,不需要绑住一条哈巴狗来昭告天下,我的爱情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