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平酡红着双颊,满身香汗,娇喘吁吁地躺在他身下,全身几乎虚脱无力。
“你……你……我不行了,我……我好累呀!”她瘫软地求饶道。她流下的汗都快有一个游泳池那么多了。
黑肱昊见她疲倦得双眼都快闭上了,他心疼地轻轻将她揽回怀中,让她的头舒服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这都要怪他不好,要不是他控制不了那股想不断爱她的冲动,她也不会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了。
“祖平。”他轻唤着,语调里有着深深的浓情与歉意。
宋祖平这次连出声都不敢出声了,她怕自己的妄动会让他们一辈子也离不开这张床。
“下个礼拜,我必须去一趟阿拉伯,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不想一天见不到你。”还未到出发的时间,他就已经开始觉得舍不得了。
“能不能不去?”宋祖平双眼顿时暗了下来,她紧闭着双眼,试着想压下心底那股深深的骇意与痛楚。
事情都已经过去两年了,但“阿拉伯”这个三个字,依然如利刃般地不断地在她身上划着,仿佛提醒着她,不可以忘了那火舌冲天的一幕,更不能忘了同事是如何牺牲生命来保护她。
“怎么,你不想陪着我吗?”黑肱昊沉下脸,一股深深的失望重击着他的胸口,引来阵阵闷疼。
他是这么的在乎她,无时无刻地想和她在一起,而她却表现得如此冷淡,这令他非常的失望,看来他的努力表现,还不足以让宋祖平将他纳入心中第一位置。
“我……”她实在舍不得看他失望的样子,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对他说出那不断缠着她的梦魇。
“算了,睡吧。”他闭上眼紧搂着她,有些逃避的不想去看她为难的表情。
“阿昊……”
“别说了,天都快亮了,先睡吧,晚一点我送你回家。”他不想听到她任何抱歉的话,只是紧紧地将她搂着,让她和他之间没留下半丝缝隙,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融入她的心里。
他强健的胸膛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和勇气,于是她试着开口。“那是一场噩梦……”
她奇怪的话引起黑肱昊的注意,他不解地低下头看进她的眼,结果却看到了那黑潭底下的痛楚。
“如果真是场噩梦就说出来,一切有我为你承受。”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黑肱昊真想叫她别说了,但若不说出来,她恐将一辈子受噩梦所扰。
他坚定、诚挚的语气,给了她更多的勇气去面对那深埋在心底、始终不敢碰触的痛苦回忆。
“两年前,我们位在阿拉伯的研究室发生爆炸,要不是当时的几位同事护住我,我早已经被炸死了——”
虽然已经强压下恐惧,也做了心理调适,但一回想起来,还是会让她忍不住的发抖着。
感觉到她的颤抖,黑肱昊将她紧紧地护在他温暖的港湾里,吻着她惨白的唇,安抚她。“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原来她早已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难怪她什么都不怕,连四十二楼都敢跳。
“那场爆炸中只有三个人生还,我是其中一个。虽然我活下来了,但却时时受着良心的谴责。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当时他们不保护我,或许就不会死了,都是我害了他们——都是我——”心底那深深的内疚,使得她再也忍不住地啜泣出声。
“别哭,我相信他们会奋不顾身的救你,一定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替他们做完未完成的事情。”他心疼的吻着她纷落的泪珠,安慰着。
“嗯,所以我花了快两年的时间把所有的研究资料整理出来,然后以他们的名义发表在国家专刊上。”
“你替他们做了这些事,相信他们一定会觉得非常高兴。”
“那篇研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