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瑾纯逗弄着刚从保温箱抱出来的儿子黑肱阳,看见儿子终于脱离险境,她不禁开心得热泪盈眶。
前些日子,因为黑肱阳未足月,刚从保温箱抱出来就被乔怜抱离医院,虚弱的身子耐不住这样的奔波,因而出现脱水现象,还好他们及时找到了他,否则后果她真不敢想像。
她仍心有余悸地紧抱着心爱的儿子,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别哭。”黑肱旭温柔地从后面将她和儿子一起环抱住。“事情都过去了,我用生命向你保证,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潘瑾纯靠在他安稳的胸膛上,她吸吸鼻子笑骂着。“你有多少条命?每次都用性命向我保证。”
“你在乎吗?”他转过她,深情的眼底有着一丝痛楚和指控。他永远忘不了她为了儿子,竟想把他让给别人!
“什么?”她连忙装傻地低头逗着黑肱阳。这个人该不会这么小器要来个秋后算帐吧?
“你明白的。”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不许她回避他的问题。
“明白什么?”她心虚地不敢看向他。
“你为什么把我让给别人?”
“这……”她能说吗?她担心地看着他,怕一旦说出来会被取笑。
“我要听实话!”他不容她耍赖,用双手捧住她连连闪躲的脸。
“我以为你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
她知道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一定会缠着她,于是她一日气把话说完,然后闭卜眼等着他的讥笑,可是他说出来的话不但没有讥消的成分,反而听来觉得隐含着深沉的痛心。
“所以你就这么舍得把我往别人的怀里送?”
潘瑾纯睁开眼望进他的眼,霎时,整颗心都被他眼底的痛给揪住了,现在的他像极被遗弃的小孩,正指控着妈妈的残忍。
“对不起。”她低着头,心底满满的歉意。
“难道你没想过要争取?”这是他感到最难过的,潘瑾纯连争部不争的就擅自把他推给别人,真是太伤他的心了,现在他倒希望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常常为了争取和他的约会而抢破头。
“我凭什么争?”她酸涩地嗤道。“你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比我好,我长得这么平凡又什么都不会,争,只会自取其辱。”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不想做没把握的事。”她苦涩地撇开头,她已经被他笑怕了!
“所以你宁愿选择儿子,也不愿把心放在一个不确定的男人身上?”原来是他的花心让她没有安全感,这么说来是他该检讨了。
潘瑾纯承认地点点头。
黑肱旭看着她的眼睛,开始怕自己过去的花心前科,会毁了一颗想将一辈子托付在他身上的真心。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提起勇气,有些紧张、害怕地问道:“你还爱我吗?”
“不爱了。”她冷下心,想也不想地说了。
其实她心里真正想说的是“她不敢爱了”,因为就算知道黑肱旭爱的人是她,但她没把握他能爱她一生一世,她怕一旦把心交给这个四处留情的男人,最后的结局将会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我要知道原因!”她说得如此认真的神情让黑肱旭急了,他紧紧将她搂着,不留一丝空隙。
“事情就是这样,没什么原因。”她不想多作解释。
“潘瑾纯!”黑肱旭急急低吼着,她冷漠的样于就快急死他了。
“放开我,我要带阳阳回家了。”她推着他,但他却将她愈抱愈紧。
“纯,如果你这么说的目的是想让我急得发狂,那你成功了。”
“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什么目的。”她避开他焦急的眼神,尽量把话说得冷淡,可是喉头的硬咽又泄漏了她的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