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湖竟然不在井底!
原来她早已被社伦的手下趁乱抓走了,而且就绑在杜府内,准备拜堂成亲。
身披红衣嫁裳,头盖红巾,双手被反缚的雪湖,不断的绞动双手,企图让绑紧的绳子松弛,直到双手因为磨蹭而流出血丝,才暂告停止。
枯坐在红帐内也不知多久了,突然一阵嘈杂的纷扰声传来,四周又重新有了生气。
「什么事?」在房内监视的喜娘探头向外询问,却被外头一片火光的景象吓住了。
一位提着水,急着救火的小厮恰好路过,急道:「不好了,金库那边起火,老爷要大家赶快过去救火。」说完就提着水桶走了。
「失火了,太好了。」喜娘竟然高兴地大叫着。
如果不是畏于杜府的势力,她哪会瞠这淌浑水,做这种缺德又不利己的坏事?
金库是杜府的一切资产,里面不但有金银珠宝,还有房产地契、借据跟他们下人的卖身契,这会儿一把火烧光了,他们不就不用再受控制了吗?
管不得屋内绑着的新娘,她快步跑了出去,想告诉其它人这个好消息,他们终于可以逃开刻薄的主人,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哼,报应。」雪湖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觉得鱼肉乡民的小霸王有此劫难,是他罪有应得的结果。
不理会腕间传来的痛楚,她再次扭动双手,想趁着无人看管之际逃脱。
这洹么急躁,当心伤了自己。」一道清亮的声音倏地在她头顶响起。
「谁?」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不是杜伦的声音。
他是谁?居然有办法潜入戒备森严的杜府。
她抬起头来左右摇晃,想将头上的红巾摇掉好看清楚来人。无奈的是红巾始终没有掉落,让她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半身而不能窥得全貌。
「你到底是谁?」
对方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随即在她身边坐下,她紧张的挺直背背戒备着。
「才一日不见,妳就忘了在下的声音,未免太寡情了吧?」
说完,他扬手掀起她的头盖。
是齐秉禹!
雪湖脸上的惊喜一闪而逝,随即口吻却是冷漠的,「你来做什么?」
是他看错了吗?她脸上分明闪过一丝惊喜,怎么一下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模样了呢?
齐秉禹伸手解开绑住她的绳索,「我是来带妳走的。」看到她白皙的双腕因捆绑而淤血紫青,一股不舍的狂怒升起,美如冠王的脸庞有了肃杀之色。
该死的东西,他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放过杜伦,只是让韩柏安烧了他的金库、阻绝他的财源生意。他该让他尝到比这百倍的痛苦才是。
「我与公子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跟你走?」漠视他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雪湖故意冷淡的说。
感觉到他温暖的双手仍然抓住自己,来回揉搓着淤紫的双腕,她不争气的双颊红了起来。她用力的想抽回双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别动,受伤的淤血不揉开,会痛上好几天。」他的口气轻柔,态度却是不容置疑的强悍。
呵!想不到他还懂得怜香惜玉。
「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再不走就逃不掉了。」雪湖提醒一心专注在她腕上伤口的齐秉禹,「喂,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她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情迷而错失了逃走的良机。
「放心吧!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他闲闲的说着。那股自情满满的模样仿佛这里是他自个儿的家,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就不得进来一般。
雪湖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系十年的男子。
猛力抽回手,扔下头上的凤冠,穿著嫁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