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昙花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叶子也恢复翠嫩鲜绿,所以赵嬣没必要天天去寒潭边浇水了。
她现在泰半的时间都被南宫白给占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必定有赵嬣的身影,霸道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百~万\小!说看累了吗?”原是静静看着医书的南宫白,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呵欠声打扰,他抬起头,就见坐在另一边案上百~万\小!说的赵嬣,两眼无神,昏昏欲睡,可爱的小脸快贴到案面上了。
“我原本就不喜欢百~万\小!说。”赵嬣揉揉惺忪的睡眼,黛眉微颦的扬起脸,抬高下巴,桀骜不驯的瞪着南宫白。
“看这些医书对你有益。”
“我一定要看这些书吗?”
赵嬣压根没有读书的兴趣,以前在皇宫时,太傅就对她的厌学感到头痛,娇贵的她除了吃喝玩乐、跟父皇母后撒娇之外,什么也不想学。
反正宫里有太监、宫女可以代劳,她这位公主根本不需要学得那么辛苦。
可是到了这里,南宫白却抢着当老师,硬逼着她学医,令她好不无聊。
“凡是我寒谷的人,都要学点医术,你也不例外。”真是入宝山而不自知,天下间有多少人想人寒谷学医都不可得,她却无心学习。
”可是我真的用不到嘛!”赵嬣噘着嘴走到他身后,一双白藕般的玉手,轻环着他的脖子,“因为我生再大的病,也有你呀!”
再不然也有太医,她还用得着学吗?
“江湖险恶,世事难料,懂点医术对你有好无坏。”他伸手将她拉坐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发梢。
清甜的馨香,很是迷人。
“你就不怕我学会了,知道怎么用毒来害你吗?”赵嬣转着灵黠的灿眸,望着他的眼笑问道。
“依你的资质,要想学到可以害我,恐怕一百年也办不到。”南宫白莞尔道,伸指轻点她挺俏的鼻子。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赵嬣不服气的噘起嘴,不依的坐直身子。“你是说我笨吗?”
从来没有人敢骂她笨,南宫白的话引来赵嬣极大的不服气。
她一向自诩聪明,父皇、母后都夸她机警伶俐,一旦学起东西来,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只是比较欠缺耐心。
现在南宫白竟然敢挑战她的智慧,说什么她也不能服气。
“难道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他含笑反问。
“当然,我的聪明绝对不下于你。”她自豪地说。
“那就来打个赌如何?”南宫白玩兴倏起,轻扯着她胸前的秀发道。
她用力拉回头发,哼着气问:“好,怎么个赌法?”
“赌我的命。”
“赌你的命?”哪有人笨得拿自己的命来赌?赵嬣不敢置信的张大美眸瞅着他。
“不错,如果你毒得死我,我就放你走。”
“那太危险了。”毒不死他,会不会换她没命啊?“我们换个赌法。”
“换个赌法?”
“对,换个赌法。”赵嬣笑笑的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如果我毒得到你,你就跟我出谷,带我去玩遍天下。”
“如果你输了呢?”南宫白促狭的一笑,指尖抚过她的下巴,停驻在她的唇上,“换你留下来陪我,终身不得出谷如何?”
“好,一言为定。”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伸出右手的小指在他面前一晃,“打勾勾。”
“什么?”南宫白愕然的看着那只葱白小指。
赵嬣一笑,拉起他的小指,与自己的勾在一起。“打勾勾盖印章,表示谁也不许耍赖。”
南宫白笑了,浑厚的笑声十分悦耳,“好,打勾勾盖钱章,谁也不许耍赖。”
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