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在乎你在不在乎呢?”
她克制不了听见他声音时的激动。他终于还是来看她了,可是骄傲的自尊却压抑回头去看他的冲动,她不住的告诉自己,他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所以不可以接受他的关心,不允许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你来见我是想宣布我的死期吗?还是觉得我关在这里太舒服了,准备对我严刑逼供?”
她的话针针见血,说的都是他此刻最不愿意去想的事。
手一挥,他命令狱卒退出去,然后走到石床边,静静的坐下,扶起她赢弱的娇躯,靠在自己的肩上。“无论怎样我都不愿伤害你,即使是一丝丝的伤害都会教我痛人心扉,悲恸不已。”
柳无言没有反抗,事实上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反抗不了,所以她柔顺的靠着。
“真是这样,那为何又会重伤我,让我受这种焚心的苦楚?”
“事出无奈,我当时只想尽快拿下你,去追另一个人而已,没想到会失手将你伤得如此之重,我后侮不已。”
“但是你也没有抓到,不是吗?”她虚弱的又咳了几声。
秦梵蹙了蹙眉,“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的下落。”握着她皓腕的手悄俏的把着脉,想知道她伤重的程度,没想到结果令他更为忧心。
她不只伤及心脉,还感染风寒,再不医治恐怕会有生命的危险。
事情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她这是想折磨谁呢?他或是自己?抑是在对他做出无言的抗议?
柳无言苦笑了声,却牵动伤口的疼痛,又引来一阵激烈的猛咳,吓得秦梵赶紧拍抚她的背,帮她顺气。
“来下及了,他此刻恐怕已经出了敦煌回到中原了,你们找不到他的。”
“这也未必,以他前日一路跟随你到南村之地的情形看来,并不是薄义之辈,若没有你安然的讯息,他断定不会离开。”
虽然他与冷衍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却一语道破冷衍的个性,这也是她最忧心的事情。
冷衍若是没有回去,必定还在敦煌,只要他还在敦煌,就一定会有危险。
不只秦梵的人要抓他,就是皇上派来监视的密探也一定在找他,两方夹攻之下,岂有不被缚的道理?
情况只在于谁会先找到他,秦梵?还是密探?
“你猜测得没错,没有见到我平安,他是不会离开的。只是时间久了,恐怕另一方的人马先找到他,你们秦家就会有更大的危险了。”
“所以我必须设法诱他出来才行。”他轻抚着她的头发说,低沉的嗓音不像在谈论正经事,却像是轻声呢喃的枕边爱语。
诱?!
柳无言吃力的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想以我为饵去引诱他出来吗?呵,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他会傻得去上当吗?”她想笑,可是嘴唇刚一动,揪心的痛楚就立即让她锁紧了眉。
事实上她也无法笑,因为秦梵接下来说的话,令她想牵动的嘴角冻住,想笑也笑不了。
“如果是真的攸关你的性命呢?他就不会坐视不理了吧!”
“什么意思?”她瞠大了眼望他。
“例如……火刑。”一向炯炯有神的眼瞳抹上一层黝黑的沉痛,如此的抉择教他无法以对,却又不愿逃避的隐瞒。
他愿意勇敢的面对她的恨、她的怨,也不愿意懦弱的逃避。
他是说真的!从他痛苦的眼眸中,她体会得到他不得已的选择。
“是你的意思吗?”她只想知道是不是他的主意。
他摇了摇头,以无比低哑的声音说:“不,是我大哥的意思,也应该说是所有人的意思,因为唯有这样才能保护得了我们族人。”
她缓缓的闭上眼眸。“我知道了。”只要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