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柳无言经过一夜的猜测,还是摸不清秦梵昨晚的反应为何,他明明想抱她,可是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却放弃了呢?
当然,她不会认为那是他良心发现,因为他的良心早在第一次强要了她时就不见了,可是若不是良心那是为什么?难道真如他所说的是喜欢吗?
不,不可能,她一甩头否定了这个刚浮起的答案,她不会无知到去相信这种话,那一定是他的阴谋,一个自己还无法测知的阴谋罢了。
“你在想什么?一个早上都瞧你又摇头又叹气的,该不会是为我昨晚没有抱你的事情在懊悔吧?”骑着马,秦梵坐在她后面,不规炬的手在经过她多次的狠捏后,形成多处淤紫,手也变得安分许多。
虽然没有正面看到她的表情,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就猜出她的心事。
猛然一怔,柳无言敛了敛神,将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我是在想,三爷突然和无言消失不见了,不知道老夫人和表小姐怎么想,说不定还以为是我又把你拐跑了。”
秦梵舒服的靠着她的肩头,贴着她细致的颈项闷笑出声,气定神闲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来担心的感觉,“你跟我的闲话已经够多了,还在乎多这一件吗?说不定这会儿她们还在谢天谢地送走了我们呢。”
娘跟怀菁这两个女人敢在他茶里下药,真是跟老天爷借足了胆子,此刻怕不吓破了胆,躲回太守府里,后悔作下这个鲁莽的决定。尤其是怀菁,计画不但失败,还变相的成全了他跟无言,现在一定气得直跳脚,大发娇嗔狂骂不停。
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她们瞎搞,他也不能这么快就抱得美人,一偿夙愿。
只是一归一、二归二,下药的帐他还是要算的,等他办完事情回到府里,第一个要找人开刀的就是怀菁。这丫头满肚子馊主意,留她在府里终会是个祸害,早晚会坏了他跟无言的好事,所以还是早一点派人遣送回去的好,以免多生事端。
“老夫人和表小姐是不是在谢天谢地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无故抛下府里的事情失踪,铁定有一些人会忙得大乱。”柳无言再次拍开揽上胸来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再狠捏一记,替他已经淤紫多处的右手,再添一分色彩。
仿彿被捏上瘾了一样,秦梵也不呼疼,只是笑着将头靠得她更近,几乎是颊贴着颊,“放心吧,昨天在离开客栈时,我早命令店里的小二回去传话了,所以不只我娘,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到南村去了。”
意思是说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柳无言脸色一变,握着缰绳的手收紧,挺直的身子忍着不去感受身后不断磨蹭的男人,怕一个控制不住伸出肘将他撞下马去。
他是故意的,巴不得昭告天下好逼迫她恢复女儿身,要她像所有的人一样,趴伏在他脚下。想不到他的心思这么邪恶、为人这么无耻下流!
身下的马儿感受到背上人的怒气,嘶鸣一声,加快马蹄朝前奔去,飞快的程度只让也更有借口抱紧她。
“哎呀,好怕、好吓人哦!我快摔下去了!”他装疯卖傻的大叫,抱着她腰的手钳紧。
这分明是给他机会吃自己豆腐,不行,她不能任凭他如此戏弄下去。
缰绳一扯,她硬生生停住放开四蹄奔腾的马儿,跳下马来,站在地上望着一脸不解的他。
“你坐前面。”她简单的下命令。
秦梵耸耸肩,无所谓的挪动臀部,坐到前面的位子去。“好了,你可以上来了。”小傻瓜,以为他这样就吃下到豆腐了吗?
方法多的是,只是巧妙各有不同。
柳无言一坐上他背后,秦梵即命马儿放开四蹄的狂奔,速度之快只闻风声呼啸而过,两边的景象飞逝在脑后,让她不得不环手抱紧他,以防被摔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