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动的情绪究竟为何,只是呆愣地望住她,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不行啦!小姐,你就再忍耐些,老爷说了,再过些天你就可以出去玩,这会儿你千万别使计陷害月儿才是。”
小女孩鼓着红润的双颊瞪视着小婢,然后就像挫败的公鸡一般,无力的往床上一躺。
半晌后,她问:“月儿,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爹爹要把我关在这儿?我真的好想出去玩呢!”
柔柔的嗓音听来有份乞怜的味儿,令人极想顺了她的愿、如了她的意,是呵,谁忍心让这么一个玉瓷般的娃儿伤心难过?
冷如星跎着脚尖,眼巴巴地探向房内,心里着实焦急,心想那床上的小小人儿该不会是在哭泣吧?霎时,他的心竟有些痛呢!
“小姐……”月儿无措的拨弄手指,然后将脸蛋往床上靠去,“月儿再陪您玩,好吗?”
说着便拉起小女孩握有朱笔的手朝自己脸上涂抹,还嘻嘻哈哈地逗笑说:“小姐,您瞧瞧月儿现在这模样好看吗?”
床上的人儿一瞧小婢将整张脸涂得像只红面猩猩般,便噗哧一声笑了开来,忙以袖口?小婢拭颊。
“月儿,你现在这模样别说是好看,就怕你出了这门就把人给吓死。月儿,我真的好想出去玩哦!”
笑着笑着,她又难过起来,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娃儿,正值活泼好动的年纪,怎能忍受被困于这小小竹芦之中?
啪!
窗外陡然传来杏枝断裂声,房内的两人互看一眼后便探往窗口查看,只见一名男孩的背影疾步地奔过拱桥而去。
“月儿,他是谁?”
这男孩有一副相当好看的背影哩!小女孩凝望着背影,心里如是想。
“就是他罗,害得小姐被关在此地的罪魁祸首,不过,也奇怪的很,他怎么会跑来这儿呢?”
小女孩疑惑地看一眼小婢,不解他为何会害她被爹爹禁足?
这时,冷如星已飞快的奔回房中,胸口还怦咚怦咚的响着,刚才他贪恋的看着小女孩的娇俏模样,一时忘了神拉断顶上的杏枝,还好他脚程变得飞快,才没在小女孩面前丢脸,否则……想着,他瞬间涨红双颊,那女孩……好可爱啊!
***
逢家变至今,冷如星一直没能安眠,那场触目惊心的残酷画面,那灭门之痛、那死于血泊中的爹娘,一直盘踞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这些日子来,每当夜寂人静时,他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那浑身的痛、蚀骨的冷,真是难以向外人道出。
他不哭,因为他是男儿,他身负血债重任,他要忍着那份悲痛,直到索回家人的血仇;他不得懦弱,他时时如此警惕着自己。
但今晚是怎为了?
睡不着的原因竟是难忘下午乍见的甜美笑靥,那银铃般的笑声、那柔弱堪怜的嗓音、那教人见后便再也难忘的姿容……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啊!以她这等姿色,长大后该是何等的倾国之姿!
他闭上眼,努力地想驱逐脑海中的影像,所谓色迷乱志,在这种亲人尸骨未寒、家仇未报的非常时期,他怎可贪恋美色?
蓦地,他脸色遽变,急速的翻身下床闪到门边。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声响听来都显得格外清楚,尤其是刚遭逢家变的他更是敏感地察觉到门外的来人似不具善意。
果不其然,由床往上望去,屋顶突如其来跃下一人,且持利剑往床中心刺去,冷如星见状快速地夺门而出。
由旁而来的追逐者由原先的一人变成了数人,冷如星虽无任何防身能力,但庆幸如今脚程飞快,一时间倒是无生命之虞。
极自然的,他逃命的方向正是他下午走过之地,当竹芦出现眼前时,他脑中所想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