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夫是同性恋者颇为鄙视,因而,骆夫常与他们起冲突。
汤君明拿出医护箱,走到骆夫身边坐下,欲替他上药。
骆夫抬眼一看向汤君明。顿时,昨夜君明握着麦琪的手的那一幕,又在他脑中闪过。他忽地推开君明,气恼地叫道:「不要你管!」
汤君明一脸愕然,不知骆夫怎麽回事?
谷小蝶忙制住骆夫,劝道:「别这样,有话好说。」
骆夫一时怒气上升,吼道:「我跟他没什麽好说的!」
汤君明 厢为骆夫突如其来的脾气莫名不已,又因酒精作祟,方才烦间之气霎时迸发,亦大吼:「你发什麽神经?我哪裹得罪你了?」
骆夫瞪规着他,「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有什麽数?你把话说清楚!」
「你跟麦琪」
他话未说完,汤君明已一拳击来。
骆夫摸着被击中的下领,不敢置信地瞪看着汤君明,此刻,汇集身上所有的伤痛,也抵不过心中被撕裂之痛。
汤君明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如此失控,竟向骆夫动手。
他抬头看向骆夫。骆夫眼底的不相信、失望、忧哀,令他为之心感。
谷小蝶则完全被这一幕吓住了。她从来不知道汤君明竟也会出手打人,而对象竟是骆夫。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麽事?
骆夫与汤君明相互对视着,方才的冲突盛焰已褪去,还在两人之间的是如风中摇摆的情感,两人心中徘然不谙。
骆夫偎然地垂下眼捡,颓然转身离去。
谷小蝶连忙跟着他走了出去。
汤君明愁怅的静伫在原地,看着骆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此刻,他只能任由骆夫离开,却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他拿起桌上的酒,猛往嘴裹灌。
怎麽会这样?
事情怎麽会变得如此不可收拾?
「啊!」他大叫一声,他快受不了了,彷佛想藉这一吼,将心中的烦闷一并吐出。
随着声音的发泄,他举手一挥将酒瓶砸出。玻璃瓶撞上墙壁「铿锵!」画破寂静的深夜,所留下的是满地的玻璃碎片。
※ ※ ※
麦琪伏在案桌上给国栋写信。
国栋:
最近好吗?功课忙不忙?
台北已浙浙地转凉,纽约的冬天很冷吧?需不需要给你寄些东西?
这些日子,我的生活仍如往常般上班、下班,在文字堆中打转,在时序的流
转中公式化的通着:只是,少了你的陪伴,有点寂寞与不习惯。你呢?纽约的生
活可有什麽新鲜事?
前两天放假时,我去看你母亲,她待我较从前亲切多了,也与她聊了许多。
真抱歉我从前的不懂事,我应该般谅她寡居的苦处,害你在中间为难了许多年,
不会怪我吧!她身他很好,往後我会尽量抽空去掠望她的,勿挂念。
今晚无星无月,显得格外冷清,想念从前与你漫步月下的每一个日子。
好想你!
Love 麦琪
麦琪封好信笔,顺手便将信搁进皮包内,预备次日邮寄。
她起身舒展着身子,缓步走到窗口,望着窗外寂寥的星空。
想,不知国栋现在在做什麽?
她转头望向床头约两个闹钟。
台北时间 12:35
纽约时间 12:35
一个是子夜,一个是午时:他在吃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