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吗?」
「你──」
「够了。」嬴池阻止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跟着看向那男子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她也受了伤,就算要教训这样也该够了吧?」
「那怎么行,她──」见嬴池把剑尖朝向移近他几寸,男子立刻后退数步,识相的改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既然如此,人我就带走了。」
围观的人立刻让出一条路让嬴池带人离开,他脸上森冷的表情,让人害怕得不敢靠近。
嬴池真是不懂,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做什么去管别人的闲事,甚至还因此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他恰巧遇上的话,她是不是要打到两人之中有一人倒下才会甘心呢?
该死,这个愚蠢的女人!
「放开我!」古清如死命的想挣脱他的箝制,「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那种人真是太可恶了!」
「他在管教自家奴隶,你去凑什么热闹?」嬴池不悦的口气非常明显。
她近乎咆哮的回答:「奴隶也是人!他凭什么只为了一个小过错就把人打个半死?」
她的话撼动了嬴池的心,他讶异的转头看着她倔强的表情。
「你那什么眼神,我有说错吗?」
为什么同样都是人命,奴隶的命就一点都不值钱,随随便便就能对其施加毒打,甚至将人打死了,还连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对这样的情形,她无法坐视不理。
在这个时代,奴隶是完全没有地位可言,所以嬴池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在古清如看来,却没办法忍受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不管人身分的贵与贱,只要是生命,都同等重要。
也就是因为这两种观念的差异,嬴池才会讶异她的举动,没想到她竟然连奴隶的命都珍惜。
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你没听到吗?我叫你放开我的手!」
古清如用力挣脱他的束缚,却让他发现了一个她意图掩饰的秘密。
她白晰的手臂在没有袖子的遮掩下,有着一道道淡褐色的疤痕,那是已有一段时间的旧伤,虽然不明显,却让他看得触目惊心。
她到底隐藏了什么?她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
古清如迅速拉好袖子,气愤的指责道:「你也跟他们一样,不把奴隶当人看,十足的封建败类!」
闻言,嬴池沉下脸,虽然他是贵族,但这并不表示他也视人命如草芥,「你发泄情绪够了没?」
「不够、不够,我说什么也吞不下这口气!」
「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激动,总之先离开这里,跟我回行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古清如还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干脆转身往反方向走,但才迈开一步便被嬴池抓住手。
「我说了,你得跟我回去。」
「你别烦我,让我离──」
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让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只能傻楞楞的望着他,任由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
这种感觉……好陌生,好不习惯。
嬴池轻轻触碰她嘴角的淤伤,还有唇上破裂的伤口,越看他眉心揪得越紧,「你得先把伤处理一下,要不然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
他的眼神好奇怪,古清如在他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情感,像是……关心。
止不住的讶异,但她更感到受宠若惊,心里浮现一股莫名的感觉,让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禁要问,到底是怎么了?
◇◇◇
拗不过嬴池的强势要求,古清如最后还是被逼着来到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