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哭着醒来,心情异常沉重,她闷闷地坐在床沿,完全不想见任何人。
“眼睛都肿了。"她望着浴室的镜子,咕哝道。
她打湿毛巾敷在红肿的眼皮上,经过半个小时后,终于勉强可以出去见人。
廷瑜不知起床没有?顺道绕过去看看。
廷瑜的房门虚掩着,傅诽衣自门缝中看到了徐宇扬比手划脚地讲话,深伯打扰了两人谈公事,她决定待会儿再来找人。
警方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时,听到温廷瑜发出了疑问。
什么化验报告?绯衣纳闷。
“出来了。根据初步研判,车子曾被人动过手脚,因此,你们那晚的失事,不是意外。徐宇扬的声音里有平日少见的严肃。
什么?!
在门外偷听的绯衣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只是单纯的煞车坏掉而已。
“我想也是。"温廷瑜的声音依旧平板地不带一丝情感,完全察觉不出他的怒火正在聚集。
“根据现场残留的油渍推断——"徐宇杨接续道。"你的煞车线可能早被剪断。汽油沿着路面不停地滴漏,即使不踩煞车,挤命滑行也会爆炸的。”
“查得出来是谁干的吗?”
“警方找出一些可能涉嫌的名单,你看看。”
傅排衣看见宇扬拿了一张纸递给廷瑜,无奈相距太远看不清晰。算引她不想勉强了;知道是谁又能怎样呢?拿斧头去砍人家吗?再说她最近实在已经知道太多事情了,小小的脑袋瓜里一时之间也无法消化,还是不要给自己制造麻烦吧!反正他们两个一定会料理得很好的。
这样一想心情随即开朗,她轻松地下楼,却在大厅见到那日和温夫人说话的老头。她原想装作没看见地记过去,但可惜……她被逮个正着。
“这不是廷瑜的新娘吗?"温书哲夸张地调高了声调。
“您……我认识您吗?"傅绯衣假装从未见过此人,毕竟她上回是偷偷看到他的。
“我是廷瑜的舅舅——"他上前一把握住排衣的玉手,眯着原就细小的眼睛说道。"是他们大妈的弟弟。”
“啊!您好。"傅绯衣基于礼貌,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知为什么,傅绯衣非常讨厌看到这个人。他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感、獐头鼠目模样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温书哲紧抓着傅绯衣的手,不停地用拇指磨搓着她的手背。"哇!廷瑜眼光真好啊!找个和妈同一典型的媳妇儿;皮肤又白又嫩,脸蛋跟个洋娃娃似的,真是可爱极了!这是不是遗传哪?怎么父子俩的口味都一个样儿呢?"他从头到脚仔细地把绯衣打量了一遍,那种邪淫的神情盯得绯衣浑身不自在。
“谢谢……"绯衣欲抽回被他摸遍了的右手,温书哲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反倒握得更紧。
“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温书哲的脸色倏然转为阴沉。"无论你知道些什么,都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样日子也能快活一些;否则——”
“把你的脏手拿开!"徐宇扬突然出现在绯衣身边。
温书哲立刻放开排衣,沉着脸道:“我不过是恭贺她,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儿。"徐宇扬正义凛然地说道。
在他两人讲话的同时,傅绯衣才注意到刚才一直躲在温书哲身后的男子。他长得很瘦小,赂驼的背脊似乎很难挺立起来,不过那副小头锐面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这个一副瘪三的男子,发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