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六年前爱胡闹又贪玩的楚楚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呢?
心思沉淀数日后,楚楚垂挂着两行清泪的画面一再浮现在祁磊眼前。
性子火辣的她会委曲求全的确不可思议,除非她是真的害怕,而岩岩就是她的罩门、死穴。
楚楚当真演戏演惯了,可以满口胡诌,偏偏他那日气得失去冷静,没弄懂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午夜十二点,祁磊二度间人楚楚家,肩上背着一个旅行袋,手上还提着一个小皮箱。
“两个选择,我搬来这里住,或是你收拾一下去我的地方住。”祁磊高大的身影霸着大门,挑明了出现的原因。
楚楚头昏难当地靠在门边,“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但是今天不行,你快走吧!”
“为什么?你的床上有别的男人?”祁磊眯着眼,明知故问。
事实上,他方才请江青青上KTV,这个小妮子早就透露了一条重要情报给他。
“对。”楚楚人虽然虚弱,嘴巴还是很犀利。
“我来瞧瞧谁这么不知死活敢泡我老婆。”祁磊二话不说丢下楚楚,笔直往她的房间走去。
楚楚的大床上只有一个约莫一百二十公分的小男孩在睡觉,头上敷着冰袋,手臂上还打着点滴。祁磊随手丢下皮箱、背包走向岩岩,仔细看着儿子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脸颊。
他先测量岩岩的脉搏、呼吸,然后转身问楚楚,“烧多久了?体温呢?”
“昨天傍晚开始的,半个小时前量是三十八度,温度已经逐渐在下降。我找过家庭医生来诊断过。”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祁磊对楚楚的安排还不满意。
楚楚拿起毛巾帮岩岩擦拭额头的薄汗,“我相信家庭医师的判断,扁桃腺发炎还不至于要这么劳师动众。”随随便便就去住院?她就不方便去看顾了啊!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蒜?
祁磊沉吟着,还是不放心,“给我看医生的处方。”
楚楚有些气恼了,任何干扰对疲惫万分的她来说都是多余的负担,“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主治什么科目?”
祁磊检视着点滴的流速,“两年前毕业于哈佛医学院,目前是心脏科主治医师。”
“笑死人了,心脏科医生连小孩子的扁桃腺发炎都管。”楚楚讥嘲着,但心里不禁讶异,他真的成为一个医生,不用再为了经济理由而到处打工赚钱了。他应该也继承他家族的显赫家业了吧!终究如了他母亲的期盼。
“楚楚,你才笑死人了,没有医学常识就别乱发表谬论,伤风感冒是最普通的症状,哪一科医生都会看的。”祁磊抿紧了唇线。
是吗?楚楚狐疑着,不过,心情反倒轻松起来,如果岩岩真有突发状况,她也许可以不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半夜猛打电话吵家庭医师。
她递过口服药及注射针剂的处方给祁磊,人也在床沿坐了下来,忍不住打了一个阿欠,她的头好重啊!
祁磊轻拂着岩岩柔细的黑发丝,看着他熟睡的小脸庞,“外边的人都以为岩岩是你姊姊的儿子,你们瞒得可真好。”
“但却瞒不了你。”楚楚又打了一个呵欠,头忍不住靠上了柔软的羽毛枕头。
祁磊专注地研究着家庭医师留下来的药单及指示,楚楚趁着他沉默的空档闭上酸涩的眼睛,告诉自己只要休息一分钟就好……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岩岩被安全地守护着,而她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等到楚楚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老天!她居然睡着了,身上好好地盖着蚕丝被,身旁的岩岩连同点滴架居然都不见了!
岩岩被带走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