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轻松,刺上我的心窝只是皮肤之伤,怎么也比不上你心坎里面的痛!
她拼命摇着头,我不信你,不信不信。别妄想用几句话来打动我,我已练成铁石心肠,我发誓过不再为你的眼泪再见,我不哭……
“来来,小彤彤该换我抱抱了。”有人兴高采烈的。嘻,真好,抢到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玩具了。
童恣凝不敢置信的看着抢成一团的三个大男人。
她这三个堂兄啊,自己不好好娶妻生子,成天往她这跑,不只抢着将如彤抱在怀里,还抢着做尽照顾小婴儿的工作。
被当成闲人的奶妈发出抗议了,“走开走来,如彤小小姐才多大?六个月而已哪!哪经得起你们几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将她晃来晃去的!小姐是我带大的,没道理小小姐不让我插手。”
小堂哥将如彤抱得紧紧的,拼命亲着小婴儿粉扑扑的嫩颊,笑着斜睨着奶妈,“瞧,连奶妈都吃醋了。不然这个布娃娃先借给奶妈玩……”
奶妈学起了河东狮吼,“不象话,居然欺负我老人家。这一屋子的小孩玩具全给我搬走,小小姐又还不会玩,谁要你们每天大包小包的往这儿提过来!每次等你们一走,光收拾就花掉我大半天。”
二堂兄抓过一个风铃鼓,对着如彤猛摇着,“她亲爹不在,我们当舅舅的当然要多疼她一些罗!小宝贝,你说是不是啊?”
大堂兄表演着一手“幻化无影”工夫,把一个小球左抛右扔的想让如彤展露笑容。他边问道:“凝儿,定远家在南边的产业到底有多大啊?他和亲家翁怎么视察一趟就走上大半年?”
“是啊!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我还以为庞家很寒伧的。”小堂兄的一句无心之言正好踩到童恣凝的痛脚。
她呐呐着,“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视察产业,是公公留言让下人转告她的,打死她也不信这是实情。
大堂兄说着,“定远不在,你带着小彤彤回王爷住一阵子,我们就不用天天跑来了。”
二堂兄暗忖着,外边不平静,有将领叛变,童王爷正在带兵打仗。但为了怕爱女担心,王叔嘱咐众人不准将实情告诉女儿,只让他们多多关照。
于是他赶紧附合着,“说的也是,王叔外出视察要塞的军队驻扎也好几个月了,王府里怪冷清的,你和小彤彤回来正好。”
童恣凝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不,我要等他回来。”
拼命也要等他回来,否则叫她怎甘心,怎放下心头之痛?
二堂兄关心着,“南方大毒虺瘴恶,定远不是有哮喘的毛病,身体挺得住吗?他有没有捎信回来报平安?”
捎信?有谁听过断了线的风筝还会给音讯?不,她不担心他会被哮喘给困扰了。“他一身铁骨,只怕百毒不侵,哮喘算什么!”
在所有的肯定与不肯定怀疑里,在努力拆封他故意制造的玄虚之后,她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他哮喘缠身!
看着凝儿怅然若失,小堂兄赶快将怀中的小宝贝送过来,“凝儿,小彤彤对着我直笑,我发觉她笑起来的样子的最像你了!”
“是吗?”童恣凝也让女儿的可爱模样给逗开心了,“笑起来像我……然而,眉宇间的感觉……像他!”
噢,真是郁结困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夜澜更深,童恣凝抱着女儿坐到八仙桌前,解开衫衣的盘扣开始喂哺。
“彤儿,都半夜了怎么还不睡?你今天胃口不好,哪儿不舒服?”
小婴儿自然不回答话,只是寻着母亲的身体凹凸曲线,依着习惯的吸吮来满足需要。“彤儿,你又吃得满头大汗,天气越来越热了,你是因为热才不肯睡吗?”
桌上烛火昏黄,窗外花影浮动,仲夏的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