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醉人,和风薰柳。
这一天,龙大姑娘摆脱了聒噪不休的喜鹊,一个人快活地坐在城西的一座小茶棚子里喝茶,本来,她是打算带那只嘈杂的喜鹊一起出来的,可是,唉……
“早知道就不救她。”只见她一边悠哉的喝着凉茶,一边嘀嘀咕咕个没完。
原来自从她三年前在大街上救了喜鹊后,生活马上陷人“水深火热”之中,因为那喜鹊有感于她的大恩大德,矢志要报恩于她,立誓要改变她的行为举止,让她成为一份不露齿、立莫摇裙的大家闺秀。
这什么跟什么嘛!
“唉,讨厌的喜鹊。”
这几天,那意志比石坚的喜鹊,总是天未亮便将她自软软的床上挖起来,还搬来一大堆的诗词,叨叨絮絮的要她背诵、牢记,还说她整天尽是吃喝玩乐、不思长进…… 不思长进耶!好——重的罪名哦!
“畜牲,要你驼个货,竟然将货给落了一地。”
一阵粗哑的暴喝声唤醒龙大姑娘的自怨自艾,她看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一头瘦弱的骡子,骡背上全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而那名显然是其主人的粗壮大汉还不留情的一鞭鞭尽往骡背上招呼,鞭子过处,一条崭新的鞭痕立时呈现,而那被绑在木柱上的老骡只能在原地踏步嘶叫着。
“喂,你没瞧见它已经奄奄一息了吗?” 龙大姑娘不悦的娇喝声破空响起的同时,茶棚里也传来一阵阵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挥鞭的手停在空中,丰晌,那粗汉子转过身,布满刀疤的脸瞪向她,冷笑两声,扬起一道浓浓的眉。“刚刚是你在说话吗?”话里隐含威胁之意。
“是又怎样?”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是谁家的野丫头,竟敢管起俺俺的事来,俺教训;自家的畜牲,干你屁事。”他嗤笑一声,持鞭的手再次扬起,挑衅地又往骡子身上挥去。
痛苦的嘶叫声再次响起。
“你……”龙映初气得口不择言。“你欺负一头骡子,简直比畜牲还不如。”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粗汉子的脸闪过一抹狠戾。 “哼!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我还怕你不成。”龙映初一手作擦腰状,另一手不怕死的直指着粗汉子骂:“破汉子、大变态,比畜牲还不如。”说完还高高地仰起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势。
她挑衅的话声方落,暴喝声顿时响起,同时,鞭子也朝她娇小的身子挥来——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她被拉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而鞭子也教人给止任了。
“李胜!”
“属下在。”
“这里交给你了。”
不待回答,在马蹄声哒哒响起的同时,那惹祸精下凡的龙大姑娘便在一双健臂的搂拥下,随着健臂的主人离去…… 留下漫天黄沙飞舞。
☆ ☆ ☆
通体雪白的纯种宝马缓缓止住疾奔的步伐。
“喂!放我下来。”震惊过后,龙映初开始扭动身子,企图挣脱身后如铁一般壮实的胸膛。
“为什么?”慵懒低沉的嗓音打趣的反问她。
三年了,这小东西一点儿也没变,仍和以前一样不知天高地厚,一样好管闲事,一样刁钻古怪,也一样精灵妍丽,不……是出落得更加动人才对。
一朵含苞待放、教人直想采撷,并且将之私藏的娇丽花朵。
“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使劲挣脱他的怀抱,龙映初以极不淑女的姿势下马,险险跌了个四脚朝天。 幸好,眼明手快的李浩风一把抱住她。
“放开我!”龙映初气得扬高嗓门尖叫,这辈子还没这么吃瘪过。她高高地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