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已用棉布包紮妥当,是谁帮她包紮的?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不……这是哪里……头……好痛,好痛……
「哎呀,你醒了。」慌乱中,只见推门进来的女子急忙地往床舖的位置走去,她伸出手制止柳蝶舞敲搥自己头部的动作。
「别这样,你会弄痛自己的,风叔才刚替你换好药。」柔白细嫩的素手再度制止她近乎自虐的动作。
抬起仓皇惊惧的眼,柳蝶舞哆嗦着双唇看着面前的姑娘,她绽放甜笑的模样慢慢的安抚她的不安。
「我……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儿?」柳蝶舞迟疑了片刻,才嗫嚅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叫如敏,厉如敏。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厉如敏把她被蛇咬伤,然后又摔伤头以致昏迷的经过简单的告诉她,当然,厉如敏自动省略二哥将她当成贺礼送人的那一段。
不是她不肯说,而是她不知该从何说起,尤其主事者还是自己一向畏惧的二哥。
「那……」柳蝶舞看着一脸同情的厉如敏,片刻后才像下定決心似的问:「你说你叫如敏……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沉默的气流凝窒在两人之间。
厉如敏无言的看着面前的人儿,柳蝶舞也同样回视她。
「你……再说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柳蝶舞泪潸潸的表情证明了她所言不假。
她忘了自己是谁,真的忘了自己是谁!
***
「我叫你舞蝶好不好?」厉如敏砰的一声撞开门,气喘吁吁的问。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在短时间里成了手帕交,可能是厉如敏无忧不知愁苦的模样让柳蝶舞觉得安心吧。
柳蝶舞笑着点点头,算是同意厉如敏的安排。
「真的,你喜欢这个名字,不骗我?」伴随着甜甜的嗓音,是厉如敏连珠砲式的自问自答。「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叫你舞蝶吗?因为风叔抱你上船时你的衣服上全是蝴蝶,袖子上是,裙襬边缘也是,好多好多呢!全是一只只飞来飞去的蝴蝶,所以我才叫你舞蝶哦!对了,我的艙房里有一个很漂亮的蝶形匣盒,风叔说是在你昏倒的草地上捡到的,我去拿来给你。」话才说完,她便转过身往外跑去。
房门砰的一声再度关上。
柳蝶舞笑着挪身下床,追随着厉如敏的步伐而去。
推开房门,她步上阶梯往甲板走去。
放眼望去皆是晴空万里,碧海蓝天的壯丽景象,船行过处,蓝蓝的海面划开一条白浪,海风和煦的吹拂着,远处还有数只海鸟在空中盘旋。
她舒畅的笑开眉眼,虽然已失去记忆,但幸好她得到一位好知己。
风叔说失去的记忆很快便能找回来。
柳蝶舞乐观的安慰自己,到那时,她便能知道自己是谁了,到时再回家也不迟啊!
是吗?命运之神是最爱捉弄人的,正所谓天不从人愿。如果她知道此时的乐观将在日后转化成无止境的悔恨,她必定会想尽办法回家吧!
晴空依然蔚蓝如洗,它将老天的恶意捉弄隐藏得极好,只在白云深处不知名的角落中……伺机而动。
***
夕照下,纱帐里。
两条人影翻滚廝磨着,放浪的吟哦声传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
「焰主……」娇嗲的嗓音自美人抹染胭脂的唇瓣逸出,伴随着抚弄健硕胸膛的动作,涂上蔻丹的手指挑弄着男子,沿着身上的线条缓缓往下游移。
「焰主……丽儿还要……」蠕动着微覆香汗的胴体,丽儿极尽魅惑之能事的偎紧身旁男子摩挲,浓妆艳抹的她故作娇羞状的微抬螓首,美眸半合的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