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过滤器、净化均质机和充填加盖的机器,数名员工正忙碌着,见到豹子时,很愉快地笑着跟他打招呼。
“这是化乳成金,要叫‘聚宝阁’。”梅可望频频点头,感觉自己就像古人为西湖十景命名一样,十分伟大。
于是,在逛到羊舍时,他为之命名“羚羊挂角”;逛到猪舍时,他说是“珠围翠绕”;逛到牛舍时,他又说:“这里是‘牛眠吉壤’。”
“是什么意思啊?”豹子一听,有种不是很好的感觉。
“这就是比喻好风水的葬地。豹子,你死了以后,就埋在这里,包你子孙一世人吃不尽,妥当了。”
“你头啦!我死了以后才不要种在牛粪下面。”
“咦,这间牛舍好与众不同!”特别简陋!在一整列整齐美观的牛舍里显得十分突兀而丑怪异常,梅可望在心理偷偷决定就叫它“丑小鸭”。
“那是我的牛舍!”豹子很骄傲地挺起胸膛。
“挺质朴的。”另外两个人很保守地说。
“跟我的人一样。”
“这——”不是赞美。不过两人都没说出口。
“这么说,我们刚刚经过羊舍时,也有经过类似的建筑……”只是比较小,比较容易令人忽略。
“那也是我的。”豹子得意地说;“我的牛跟羊,住在我们自己的屋子。”
算了,他骄傲就好!可是李娃儿和梅可望,都有一些同情牧场主人,本来是建得多么好、多么整齐又美观的动物宿舍呀!怎么忍心接受两栋如此异军突起的拙劣败笔?
这牧扬的主人,想必是极为喜欢豹子,才能容忍他在这块美丽土地上的破坏吧?
然后绕过主屋,看见排列整齐的马厩,马匹低头吃草。牧马的人看见豹子,露齿一笑,挥挥手以示招呼。
“豹子,看来你人缘不错哩。”李娃儿笑着说。
“大家都是伙伴嘛。”
“喔,马步生风,这里自然要叫‘冯虚御风’了。”梅可望兀自说着,不过豹子跟李娃儿自顾聊天,没有人问他什么意思,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将想到的名字输入手提电脑之中。
接着是一大片的放牧地,牧草长长,风吹草低见牛羊。他们三人一时都为这风浪卷起的千层波涛下的景致感到十分动容,默默中车子便一路开到牧场的尾端——有机农场跟鸡舍。
“阿望,还要不要命名啊?”豹子提醒他。
“当然要喽,鸡舍就叫‘雏凤声清’;农场叫‘麦秀园’,你们觉得如何?”
“好是好,可是念起来总有些拗口。”豹子抱怨,原本叫鸡猪牛羊马舍就好,岂不简单明了?干嘛要命些复杂的名称来为难自己?
“这样人家才会觉得你这是一个不同凡响的牧场,哪一个名胜没有经典名称?难道你要跟大家一样拥有一个普通的牧场?”梅可望疑惑地看着他。
“跟大家一样有什么不好?”牧场本来就是一个既平凡又粗犷的地方。
“豹子,你这是什么话?”李娃儿跳起来,用力地指责他:“难道你忘了我们的重要使命?我们是粉红芭比帮第一代祖师,有义务将我们优良的传统给源源不绝延续下去,直到千秋万代,怎么可以落入媚俗的陷阱?我们一定、一定要跟大家不一样!”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豹子耸耸肩,他们粉红芭比帮一向以李娃儿马首是瞻,从来没有人去反驳她的话。
就在豹子的同意之下,梅可望又为小湖泊跟河流分别命名为“静水湖”跟“流深河”。
大致逛完牧场之后,豹子就带领他们进到主屋之中,胖胖的黑嬷嬷萝拉看见李娃儿很高兴地笑,频频摸她卷卷的头发,直说好可爱。
“豹子,嬷嬷刚烤好奶酥薄饼跟肉桂卷,你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