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莲,往这儿走。”邀月笑着牵起忆莲的手,在净慈寺的大殿里礼拜参佛。
“哇,这里的大殿好大喔!”眼前的佛像慈眉善目,法相庄严,盘膝而坐,低垂的眉目好似无限慈爱,又似看尽人间贪痴。
“这里的大殿尚不及灵隐寺来得宏大,但是环境相当清幽。最重要的是,它以西湖十景中的“南屏晚钟”而广为人知,待会儿我们就去瞧瞧那口大钟,可好?”
“当然好呀!”听到有新鲜事,忆莲忙不迭地点头。
被邀月拉出来之后,两人带着侍女家丁,一同来到西湖畔的净慈寺。拜完了佛,邀月带着忆莲出了大雄宝殿,往一山径走去。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凉亭,里头已有人在里面歇脚,两人当下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侍女及家丁则在凉亭外休息。
时近晌午,净慈寺内传出了一声声钟响,通知着僧人们时辰。寺钟清亮的声音远远传出,听到的行人们都露出了笑容。
“邀月姐,这就是“南屏晚钟”?”忆莲不解地问。不是说晚钟吗?怎么在中午就敲了呢?
邀月笑了笑,向她解释:“寺院敲钟主要是为了告诉僧人们做功课的时辰,因此早、午都会敲钟。而这里的钟声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它在晚上也会敲钟,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清楚,也更显特别。若是听着它的晚钟,再观赏西湖景色,常令人有所感触。传说中,这座寺庙还是济颠和尚大施神通盖起的,是座有着许多故事可讲的寺庙呢!”
“啊!原来如此。”忆莲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凉亭外头又走进了一群人。只见一群家丁前呼后拥着一个富家子弟,大声喝斥着旁边的人起身,硬是把人赶离凉亭。
那富家公子正要坐下,见到凉亭一角的邀月,惊为天人地走了过去,色迷迷的伸出手便要摸上她的颊。邀月脸色一沉,一个拨掌,将那男人的手打了下去。
那男人被打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美人生气的样子也是别有韵味呀!”
随着邀月前来的侍女家丁见状,急着上前解围,却被那男人带来的众多仆人给挡在亭外,无法进入。
邀月没把他放在眼里,拉起忆莲,便要离去。
他一看到邀月身旁坐着的忆莲,突然脸色惨白,大叫一声:“是你!?”
两个女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忆莲更是莫名其妙,她歪着头问道:“你认识我?”
“你害得我好惨,居然不认得我?!”
“你是……”
“我是王得财!”王得财咬牙切齿地道出姓名。
忆莲想了再想,还是一点印象也无。她歉然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
“大约半个月前,你和你爹在饭馆里吃饭,我好心邀你父女到我家住,后来你爹打伤了我的家丁,你用银针射昏了我,之后你们父女俩竟然还把我身上的钱全部搜刮一空!”王得财胀红了脸,愤怒非常,不过言语中还是很无耻地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对方身上;很显然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
“好像有这回事……”忆莲再次努力地回想。半个月前、半个月前……那时刚进临安不久……
“啊!你是王八公子!”她开心地拍了一下手掌,很高兴自己终于想起来了。
“王……八?”王得财一听,气得连牙关都不住颤抖。司徒邀月在旁边看了,只觉得好笑。
“对不起喔!我不是故意要害你不举的,我后来有想过要去医你,可是我爹不准,他说还是别医的好,省得又有无辜的姑娘被你糟蹋……”忆莲满脸歉意地解释。
听到忆莲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最不愿告人之事当面抖出,王得财气得全身不停抖动,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住口!住口!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