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了……”柳如絮欲言又止的语气里仿佛在躲避或隐藏着什么。
“不行!你开门啦,不见你安好咱们是不会放心的。”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们别再理我了,别……别找我、别见我……也不要……不要同情可怜我……”柳如絮压低着音量抽噎着,泣不成声。
“可是——”冰儿心底好不甘心,这么一座颇富盛名的狂剑山庄里竟然做出如此虐待女人的残酷行径?真是太太太可恶了!
“如絮姑娘,”此时东方晏总算说话了,他以平常那惯常的春风语气缓缓地、温和地说道:“你晓得,我和冰儿都是真心关怀你的。”
“谢、谢谢你们……我、我晓得……晓得的……”
“唉,晓得有啥用?你得让咱们真的关心到你才行啊。”冰儿憋不住满肚子急躁的火气,遂开始使劲儿踹起了房门槛儿。“不管了,这门若不开,我就自己把它撬开来冲进去看你!”
就瞧冰儿低头在那儿埋着头苦踹,不管东方晏如何好说歹说,就是拉不动她的冲动脾气。“我这会儿就踹开它、踹开它、踹开它、踹开……哇——”
就在一阵狂踹之中,房门却突然被打了开,冰儿的身子无法控制的朝前猛一倾,眼看着就要仆倒了——
好险,没摔成,她被那双突然开门的手给接住了。
“呵,好险、好险……”她拍拍胸脯定定魂。
“大……大哥,你在、在里面?”见到了开门的男人,东方晏忽然间慌张失措起来。
大哥?他的大哥不就是……,冰儿抬头一仰,没错,就是东方狂!
此刻她就斜倚在他的胸膛里了,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仰头看着他,冰儿才突然发觉这个名叫东方狂的男人长得还真是让人流口水……
迎头的阳光正好照上东方狂轮廓深刻的脸庞,深邃的眼瞳在光线下看起来跟一般人似乎不怎么一样,再仔细点儿看的话,就能看出他的眼珠子竟然出现一抹黯沉的紫色。
耸立的颧骨让他脸庞上的线条看起来不至太过于柔弱,倒反而还有几分不驯的性格。此外,倘若再加上削尖的下领、峻挺的鼻梁、高硕昂藏的体格……这一切的条件组合起来以后,连冰儿这么个粗线条的莽丫头都不得不承认,他这花名昭彰的俊俏公子果真是当之无愧。
东方狂略低下脸,整齐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贴服在盘缓上,两旁的长鬓优雅的垂伏着,刚好就飘荡在冰儿的脸颊上,唔,她觉得好……好痒。
东方狂轻轻松手推开冰儿的身子,冷冷地对着东方晏哼了一声,根本连瞥也没瞥到她一眼。对他来说,当然是不会把一个成天跟着东方晏四处瞎跑的小丫头给放在眼里的。他向来很冷、很狂、很放肆……
“我是狂啸楼的主人,难道不能在这里?”他淡漠的表情和语气在在显示了自己不甚欢迎外来者的态度。
“……那个……”东方晏怔了怔,嗫嚅了半天还是没讲出一句话。
“咳咳咳。”冰儿不耐烦的咳着嗽,鼻子跟脸颊都被东方狂方才飘散在她脸上的发鬓给搅得痒死了。
“别再什么这个那个啦,咱们就是不放心——”理直气壮的话都还没说完,就已被东方晏又拉又扯地迅速拖下楼去了。“喂喂喂!你这个胆小鬼,就算害怕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嘛……别……别拖了啦……”
三月,春。
阳光渐露头角,牧场上青翠的草儿也开始悄悄地生长。
“驾!驾!驾!驾!”唐冰儿胯下夹着一只胖嘟嘟的肥羊,嘴儿里兴致昂扬地吹起口哨、唱着她胡掰瞎编的牧歌来
“小小的羊儿吃青草,奴家的姐姐寻欢乐。今朝有草今朝食,明晨有露明日饮。累瘫趴仰草中间,醉卧惺忪云里面。你若乖乖就受宠,若要遭殃便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