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笑了。」好羞人啊!自己竟在他的怀中醒来。「你再一副偷腥的恶心样,小心我一辈子让你不能笑。」铁靳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身子,能和女人的如此契合地贴附在一块儿。「不要以为你转过头,我就看不见你在笑!」阿堤衣下的身躯没想到是那么的结实,她还以为纵欲过度的人肌肤多半松垮不健康,看来她将阿堤纳入此类是错了。
「来,有伤的人,多吃点。」在他怀里苏醒,就能使她沿途羞愤难当,若让她晓得他趁她熟睡时又偷了好几个香吻,她不是要拆了他的骨、剥了他的皮?还是别被她发现得好。
「我不要你喂了,光天化日之下很难看。」什么嘛!不准他笑,他当成耳边风。吃顿饭,他说她受伤不方便,坚持由他喂,他到底有没有瞧见整间客栈的人都盯着坐在同张板凳上的两个大男人?
一个老羞成怒、气呼呼撇开脸的小女人,他爱煞了她生气的模样。
以往无法光明正大以眼追随,如今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瞪着他俩看,他也要做他想做的,才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剩一只手,不让我喂,你怎么用膳?」
「不吃总可以吧?」他愈是体贴,她愈是感到全身不对劲。「桌子有四个边,你坐到别边去,不要和我挤在一块。」就因为发现她是个女的,他就当她什么都需要男人来帮她?臭阿堤。
「不吃?那等会儿上路没力气怎么办?」铁靳一大早就开始无理取闹,童仓堤却始终保持包容的神色,脸带温情的一径笑嘻嘻带过。
「我……」下面的话因他塞入一口饭变得语音不清,她仅能怒目表达不满。
「别气,别怒,我都还没为你隐瞒的一堆事而气恼呢!」再不压压她,小妮子真的不吃,他可是会心疼的。
哇啊!阿堤准备要和她「对簿公堂」了吗?她还没想到搪塞的借口,可不想太早面对。抢回饭碗,认输的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她以只手蹩脚地用膳。
她不说,他也不逼她,这一路上,他有眼有耳。铁靳女娃儿想和他斗,等上几年吧!童仓堤耐心的替她清理脸、桌上的饭粒。
◇◇◇
「铁靳,咱们这样走对吗?你确定这是回家的路?」离开客栈,因她身上带伤,童仓堤坚拒她赶路,两人走走停停了五天。
忘记!太看扁人了。「这些路我都觉得似曾相识耶!」歪着头,她张着无辜的眼故意装傻。
啊?忘了回家的路!真的还是假的?
他们在同一个山脚下绕了至少有五天了,她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说要回家的人是她,现在却说忘了!未免太离谱了,鬼才相信。
路当然刻划在脑海中,她只是顺着他的话说,好在进入山林结界前看能不能摆脱他罢了。
臭阿堤自从发现她是女人又有伤后,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能动,所有事都揽在身上,活似把她当神明供,烦死人了。「你不要在我耳朵边鬼叫!一时想不起来回家的路,你以为我喜欢啊!」还有动不动就对她又亲又抱的,骂也骂不怕,制也制不了。
一时想不起来吗?依他看,是在装傻吧!
她根本是带他在绕圈子。
不管是真是假,以她拖延的找路法,还是先解决后面的跟屁虫好了。「诸位朋友,陪我两人也走了有四、五天了吧,是否现身让童某谢谢各位?」冲着来时那大片树林,他以浑厚内力发送音波。
阿堤是说他们被跟踪了!顺着他的视线,铁靳双眉紧锁,如惊弓之鸟般。
难道他们不知道死了两个同伴吗?危险出现,铁靳噤若寒蝉,乖乖的站到童仓堤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寻求保护。
一路上这个不让他帮、那个也不需要他,听到有人跟踪他们,她就如一头绵羊,驯服的倚着他了。他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