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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静悄悄地过去了,虽然各人都在忙各人的事,但他们都在默默地等待,等待林菲的归来。

    江若帆这几天经常开车到林菲的住处,但结果总是失望。

    今天是最后一天,江若帆整个下午都坐在林菲寓所斜对面的一家餐馆里,过路的行人从他眼前匆匆经过,一直等到夜色阑珊时仍不见林菲的身影,江若帆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积了满满一缸的烟蒂。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小孩,直走到江若帆桌前,递给他一个信封:“叔叔,有个阿姨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江若帆一把抓住小孩的肩膀,急急地问道:“她人呢?她在哪儿?”

    小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说完便挣开他的双手跑出去了。

    江若帆追到门口,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林菲,想起那只信封,打开一看,是卷录音带,他带着满心疑问。江若帆急切地回到家,到书房里一个人打开录音机,林菲低哀轻柔的声音从音响里飘了出来。

    若帆,你好:

    让你等了一个月,真对不起,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但是没有勇气开口,更没有勇气面对面地和你谈,所以只有籍助这卷录音带,请你耐心地听完,好吗?

    我想告诉你的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我极力想忘掉却又挥之不去的一段往事。

    那是十年前,我刚满十六岁,还在学校念书,下午放了学就到老师家学画,那个老师很好,我曾对你提起过。老师有个朋友是个商人,经常到老师那儿买画,我在老师家碰见近几次,却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那天下雨,我仍旧到老师家画画,老师不在家,我一个人待在画室里。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他。他虽然四十多岁,但不凡的气质、亲切的谈吐使他看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他一边看我画画,一边问我学校和家里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我们聊了一个下午,直到老师回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聊了那么久,而且把自己的许多心事一倾而出,我觉得他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我那时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只是朦朦胧胧的有种说不出的感情。莫名的快乐,莫名的惆怅,我每天都在盼望着见到他,期待着与他说话。从那个雨天的午后开始,我写了一本又一本的日记,然后烧掉,再写,再烧;可是从那个雨天的午后,我再也没有见着他,我没有了他的消息,有的只是短暂的回忆。

    我再次见到他,已是一年半之后,在老师的画展里。或许他已把我淡忘,而我却日日思念着他。当时,我只知这他在那儿,离我很近,他风度翩翩地与身旁的人们低语。终于,他看见我,带着微笑向我走来,那一刻我知道他还记得我,心中的喜悦使我怔在那儿。

    他说他很忙,常往返于新加坡、日本、美国之间做生意,没时间去老师家。说着取出他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给我,只对我说了一句:“欢迎你到我家玩。”

    我默默地接受,点头微笑,然后他就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鼻子发酸,回到家后,忍不往哭了起来。不知这是高兴还是酸楚,我只想哭,痛痛快快地哭。

    后来,我拿着他的地址去找他,他没有一点惊讶之色,仿佛早已知道我会去找他。后来,老师移民美国,我因父母早逝,便寄养在舅舅家,但感觉上我总是外人,他的出现给了我失去已久的归属感。平时,我除了到野外写生,就是去他家。

    他告诉我他的妻子很早就病故了,儿子在美国亲戚家居住,这儿只有他一人。我的天真让我毫无怀疑地相信了他。

    我与他的交往很秘密,他不让我认识他的任何一位朋友和亲戚,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别的都无所谓。我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我们之间的诸多差距。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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