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歆杰的脾气,天底下只有我受得了他。”
明雪的好心马上被我给否决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
“不如你代替我去上班。你不是也正想要打工赚钱吗?”
“行得通吗?我笨手笨脚的,万一老板娘不要我怎么办?”明雪有点心动,但又有点担心地说。
“安啦,我会先跟她讲好的。”
征得老板娘的同意,我带着她到店里去介绍他们认识,并解说及示范我平时工作的内容。明雪真是冰雪聪明,听一次就进人情况了。
于是我放心地“窝”在病房里,做着看护的工作,以及面对歆杰的臭脸和牢骚。
前几天,他的伤口还很疼,动都不敢动,只有靠嘴巴来发泄。
想当然耳,我就是他的出气筒。
幸好有殷扬,让我还能忍受这样的“虐待”。
当初坚决不和殷扬进一步交往的我,什么时候变得对他如此依赖?什么时候我的心竟已沦陷得如此不可自拔?
老实说,我也迷糊了!
每天我总是巴望着他的出现。然而,我常常不能如愿。
殷扬是个尽责的医生,他需要看门诊、查病人的房、他有一堆刀要开、有一堆会要开,还需要处理一些突发状况。他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能够理解,但却不禁感到黯然。
鲁莽的歆杰也有颗敏锐的心,他察觉到他的主治医师比隔壁床的医师出现得勤,待的时间久,讲解得详细些,而且每次只要他在,姐姐脸红的次数就变多了。
但他只是默默地用眼睛瞅着。并不多问。
明云从餐厅下班后,都会先到病房陪陪我再回家。如果殷扬有来,她便刻意留晚一点,并暗示他带我出去吃个饭或散散步。
“歆杰,你姐姐需要透透气,否则她也会生病的。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明云说。
歆杰总是不说话。
如此这般,我们“偷”到了一些独处的时间。不知道我上辈子烧了多少好香,才能得到明雪这么好的朋友。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有时和殷扬吃过饭,我们就到医院后面的小公园散散步、坐在长凳上聊天,或去吃个冰什么的。只要在他身边,不管做什么,或即使什么都没做,我都会感到满足而愉悦。
※ ※ ※
这一晚,我们一样来到小公园。
白天,这里会有许多家属带着病人到这里来晒太阳,我就曾用轮椅推着歆杰来过一次,但到了晚上,却没什么人在这儿出没,也许是因为病人都休息了吧!
夏夜的风凉爽宜人,公园里的灯光显得昏暗。
殷扬牵着我的手,来到一棵大树下。我在树下的长凳上坐下,他随后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的长腿紧紧地拉着我的腿;他的手轻抚着我的每根手指头。我合着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每一次呼吸,聆听着四周蝉的叫声,心中盈满了宁静,不知不觉便将头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感觉开始恍惚了起来。
“歆予,你今天想我吗?”
“嗯。”
“像我想你那样多吗?”
“嗯。”
“一整天我无时无刻不想抽空溜出来找你,可是都没办法,我的工作实在太忙了。我真恨不得辞职算了。”
“啊,辞职?为什么?”我突然清醒了,不好意思地调整了坐姿。
“这样我们就可以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了。”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
“殷扬,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你吗?”我站起身,往前踱了两步,身体背对着他。
“胡扯。”他在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