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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地向黑拓分析罗云天多疑自私诡诈的个性,并且把最近拍到的照片拿给他们看。

    [这是罗云天现在的样子。」

    「阿达,罗云天为什麽找花玉贞?」黑拓指著相片问。

    「我也很想知道,我会再去找她。」

    严力宏肚子饿了,很酷地戴回墨镜。「去吃饭吧,边吃边想对策。」

    ※※※

    每年妈妈忌日这天,吴民达一定会请假来这风景幽美的莲岩山,添香油钱给莲岩寺,到莲岩塔祭拜母亲。

    吴民达清楚记得妈妈过世时,他才高二;他回去向生父求助,生父的原配却冷笑插嘴说,他妈妈是她丈夫在外面偷养的女人,「死」也不能入吴家的门,丧礼免了,尸体快点火化,骨灰随便找个地方放就行。」这让他气得把她正在看的电视砸了。

    当时他还是个靠人养的学生,想凭自己的能力替妈妈办丧事根本做不到。力宏知道後回去找严伯父帮忙,才让他妈妈有一个像样的丧礼;尸体火化後,骨灰放在这环境幽美、每天有师父诵经的莲岩塔里。

    吴民达把妈妈生前最爱的鲜花插进瓶里,供果分别放在供桌上,三炷清香握在手上默默祭拜。忽然,安静的佛堂传出高跟鞋踢踏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刺耳声音,让他皱眉转过头看。

    这么巧!吴民达两眼发亮,看著如彩蝶般飞舞进来的花玉贞。

    「呀!」花玉贞抬头意外看到吴民达,娇呼一声,抱紧捧在胸前的花束。

    吴民连转回头恭敬地向地藏王菩萨拜了拜,再到他妈妈灵位前拜了一拜,然後把香拿去插在香炉里。这时,花玉贞在较不显眼的位置找到小双姐的灵位,将鲜花放在她灵前,站到供桌前点香。

    「我到楼下等你。」吴民达先走下楼。

    过了一会,花玉贞才姗姗走下唯一的一道楼梯。吴民达懒洋洋地趴在一楼的栏杆上,不用回头就知道花玉贞铿锵有声地走过来,她似乎都穿著很怪的鞋子。

    一列火车正在远处的田间跑动,花玉贞学吴民达趴在栏杆上遥望。

    「好久没看过在田野里跑的火车,真像玩具火车。」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来祭拜谁?」

    「朋友,你呢?」

    「我妈妈。今天是她的忌日。」

    花玉贞侧过头看吴民达,自嘲地耸肩说道:「我有两个妈妈,但我想她们要是死了,我是不会想多去看她们一眼。不过要是我亲爸死了,我想我一定会哭得很伤心,因为我的房子是他买给我的。」

    吴民达的视线仍追著那列远处的火车。

    「玉文双是你什么人?」

    花玉贞双眼不自在地看著自己的手。

    「你怎知道我来看小双姐?」

    吴民达差点想笑花玉贞笨。

    「我和寺里的师父很熟,问一下就知道了。我不会记错,她曾经是罗云天的女友,後来自杀死的。」

    花玉贞忍不住要替小双姐说话——

    「小双姐也是罗云天害的。或许你脑子好,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教我处理掉制服上的口香糖?」

    口香糖!吴民达很快转身,眯著眼细看花玉贞细致的脸庞;而花玉贞也紧抿著红唇,倔强黑眸不服输地迎视一对渐渐含著怒火的眼睛。

    吴民达记起来了!他刚成为警察大学的新鲜人时,穿著制服回家「炫耀」,然後遇上连串的倒楣事,先是撞到「邪」,然後放证件的皮夹丢了,接著发现新制服贴著一大块口香糖。幸好两天後接到挂号寄回的小包,里面是他找疯的皮夹;幸好皮夹里的东西一样不少,他才知道皮夹和制服上那块口香糖都是那个太妹的恶作剧。因为他大学四年间没有再回台中,所以找那个小太妹算帐的念头渐渐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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