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着实令杜浩然气结,但不和小心眼的女人计较又是他奉行的不二法门,因此也只能一口气梗在胸口,闷得受不了。
“不行,明天是七夕节,镇上来了不少南北杂货的小贩,闲杂人等多了不少,爹是担心你会受欺负啊!”梁任研宠溺地捏了捏他女儿的脸庞。
“她别欺负人家就好喽,还担心别人欺负她哩。”杜浩然凑在这爷俩中间泼下一桶冷水。
“你是什么意思?”梁红豆怒气冲冲地反诘。
“没什么意思,随口说说罢了。你心虚啊?”
杜浩然两手一挥,耸耸肩,摆出一副无赖模样。
“就这么说定了!小伙子,就劳烦你保护我家红豆,免得她被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登徒子给欺负了!”梁任研大手一挥,把杜浩然推向梁红豆怀里。
两人差点收不住去势跌进花园中的池子里,所幸他俩皆硬生生地站稳。
“你占我便宜,无耻的登徒子!”梁红豆重重地捶了下杜浩然的胸膛。
“嘿,别瞪我!”杜浩然好声好气地对眼前这个怒气勃发的女娃子,两手高举。“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碰到——”他又换上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反正也没什么可以摸的。”
梁红豆闻言气极,但是又不能自毁形象打他,突然一个主意闪过她脑中!
“无凭无据的,你这样说一个黄花闺女就是污蔑她!”她边说边用力地踩住杜浩然的脚,还不忘转了几转,力道之大痛得杜浩然差点克制不住眼泪,就要掉下来。
“哎哟!你这疯女人!看你干了什么好事……痛啊!”杜浩然缩起被踩痛的那一脚,摇摇晃晃地在原地跳啊跳,想把那痛楚甩掉。
梁红豆唇畔弯起一抹甜蜜的笑意,连忙扶住杜浩然:“怎么着?你没事吧?”
“走开!你别碰我!”杜浩然像碰了烧烫的滚水似的想甩开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别反悔。”梁红豆扶住杜浩然的手不露痕迹地轻吐掌力,然后再放开他的臂膀,站回一边去。
只见杜浩然晃了一晃,整个人失了重心,“哗啦”一声,跃进池子里,激起半人高的水花!
“哎呀,你吓着我家池子里的鲤鱼了。”梁红豆蹲下身子,笑得无辜地瞅着站在有半个人深的池子中的杜浩然。
就见他冷冷地膘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吐出口中吃进的池水。
“是啊,真对不住它们了,不过在这么热的天气里,玩玩水是满凉快的。”杜浩然极力克制自己想把眼前这疯丫头也一道拖下水的念头。“我要告辞了。”
他双手撑住池边的大石块,借力跳出池子,就直接要打道回府。
“喂,小伙子,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等会记得来接我家红豆啊!”梁任研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杜浩然脚步一顿,恨恨地回答:…知道了!”
“真是带种的。不错不错。”看着杜浩然的背影,梁任研笑呵呵地捻着自己的胡须。
原本李家镇只是个县城外自给自足的小小村落罢了,但是因为位在前往绵城的必经道路上,所以过往的行人皆须经过这个小小的村落,因此定居下来的人也愈来愈多,逐渐形成一个较热闹的市集。
随着来往旅人行商增多,这里也更形繁荣,加上距离县治所在地也不过半个时辰,所以许多县城中容纳不下的人口便集居在李家镇,不过短短二十年光景,李家镇便成为县城外重要的卫星城市,和县城人民生活作息有极为密切的关系,许多县城所需的民生物资全由李家镇提供。除了每半个月一次大型的赶集外,镇上另外有大大小小的市集。
适逢明天的七夕节,贯穿李家镇的大街上聚集了大批小贩,贩卖着祭拜织女所需要的各色用品;另有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