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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颤抖。她伸手叠上他的手。

    “冷吗?还是你怕水?”

    透过手传来的热度稳住韩千剑的心神,他低头望着蓝菊悠覆在自己双手上的手,明知这不合礼度,但是此刻的他却不想放手。她送来的温暖就像是冬日暖阳熨贴了他惊慌失措的心,也像是溺水时手中捉住的那根浮木,如果这时放开了手,或许他就再也回不了岸边……

    “都……有。”

    蓝菊悠虽然心知有异,不过她选择不在这时问起,反而鼓励性地拍拍韩千剑的手。

    “等会,我拿些干净的衣物给你换。”

    “不用,我可以以自己的内力把衣服烘干。”

    蓝菊悠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怎能如此?男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她起身走至草从中摸出一个包袱,打从里头掏出两件银蓝色外袍,其中一件丢给韩千剑。韩千剑摸摸料子,和街坊中买到的不同,特别轻软,虽然薄却让人觉得保暖。

    等蓝菊悠从草丛里走出时,她已更换了衣物,见韩千剑呆楞楞地摸着那料子,不觉有些动气。抓起那外衣圈住韩干剑的身子。

    “你不怕得风寒吗?”

    韩千剑摇摇头,浅浅笑着,同时运起内劲运行全身,片刻后周身泛起一阵白雾;原本浸湿了衣服的水全干了。

    “没想到,原来练功也有这种好处。”蓝菊悠目瞪口呆地摸摸他身上的衣服,还以为这种道行是书上才有的神话,不料竟活生生在她面前演出。

    “你为何怕水啊?一个大侠居然不谙水性可是会笑掉人家的大牙。”她还是不忘问问他。

    “我……”韩千剑顿了顿,如果真要说明的话,便会碰触到他埋在心中许久的禁区。他的心揪痛了一下,像是有人以蝉翼薄刃狠狠地剂了他的心一刀,一瞬间的疼痛教他忘了呼吸。

    “算了,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别提了。”蓝菊悠也是明白的,每个人总有他不想让人碰触的禁地。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确怕水。”他向来清亮的眼瞳此刻浮上一层浅浅的悲伤。“我六岁那年,父亲死于一次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因没料到官府的追捕行动被那群山贼给知晓,他们反而设下埋伏,将所有参与追捕行动的捕快一网打尽。三日后,我们在城外的小河中找到他们的尸体……”

    蓝菊悠疼惜地拍拍他的肩。

    “我记得,那一日的阳光白得刺眼。衙门捕快的亲眷全聚在河畔等仵作相验。吹来的风带着人血的腥臭、河曲的水全染成红色。从爹爹胸膛穿刺而过的半截染血刀刃硬生生地扎进我心底,爹爹用来制服犯人的工具反而成为夺取他性命的凶器。当时的景象仿佛是场恶梦,因为它是如此的不真实,可是母亲凄厉的呼喊提醒我这是真实的世界,吸附人血的荻叶也染成淡淡红色,我眼中所能看见的只有那一片红影……”韩千剑垂下目光。“从此,水变成我的恶梦。每回走近河边,我便会感到无法克制的恐惧。”

    瞧他这模样,一时教蓝菊悠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她灵光一闪,从随身带着的调味小包中掏出一块褐色的物体丢给他,甜甜地笑着。

    “别不开心,既然怕就怕了,没啥大不了。告诉你,有弱点的男人女人更爱。”

    见韩千剑楞楞地望着那东西,蓝菊悠将它塞入他口中,那东西甜甜的又带着苦味,还有一种陌生的香飞。

    看他傻呼呼的神情,蓝菊悠忍不住笑了。其实是不该让他吃不属于这时空的物品,不过见他可怜就赏他一块二十世纪的安送给她的巧克力。

    “据说吃点甜的东西可以使心情好些,这可是你们绝吃不到的好东西,百年来只得这么一块,我忍痛割爱让你尝鲜。”

    韩千剑羞涩地道声谢。

    “下回你如果又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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