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脸上起了几乎是令人害怕的变化,他的眼光变得冰冷,瘦长的下已变得更为尖削,明显地压抑自己的愤怒。
“我知道了。”他高声嘲笑着,“你想结婚。我父亲遗留的二万美元还不够你用,你希望获得更多。跟我结婚后自然能如愿以偿,所以除非结婚,否则你不会跟我作爱。”
她本想说这样的假定如果用于玛莉身上将更正确,但她抑制了这个念头!而且她也曾想像过卡达也许有一天会降贵纤尊地来向她求婚,然而如今这个美梦也碎了。
“我不要你的钱,卡达。”她平静地告诉他:“我也不会求你跟我结婚,我只希望你快点离开,让我清静一下!”
他的嘴巴扭曲着,然后穿上外套,将领带放入口袋,眼睛傲慢地从她的头打量到脚说:“瞧你说得多纯洁高贵,但我知道你不是。在你的外表之下,仍然是那个我父亲所遇到的有阴谋的女巫。”
“卡达,你又在绕路说话了。”她冷冷地提醒他,心灰意冷地说:“别忘了,是我将你父亲救起的。”
“但后来事实证明你不是那么仁慈!”
前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她仍站立原地不动,茫然地瞪着门口。忽然门铃又尖锐地响起,将她带向痛苦的现实。“不可能是卡达回头道歉吧?”她一边自我嘲笑,一边去应门。当她发现是苏卡洛站在门口时,不禁为自己完全正确的判断松了一口气。
“那是卡达吗?我在走廊上看到他。”当她关上门,穿过客厅时,他问。
“是的。”
“我想也是。”
“他自已邀请自己来晚餐。”当苏卡洛以好奇的眼光浏览着房问时,她听到自己生硬地解释着,“我很快就能将桌子清理好,然后再弄壶咖。”
芬娜一面将开水烧好,一面清洗碟子。但她模糊地知道自己的生活已变成一个无处可躲的梦魇。她突然害怕起来,过去就像一张收紧了的渔网,使她怎么逃也逃不掉。卡达仍刻意地执行他的报复,由于她爱他,便得她受到了比原先想像还重的伤害。
“今天下午你没把车子开到保养厂作定期修护吗?”苏卡洛问。当她端着咖啡到客厅时,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我想我忘了。”
“等以下我开你的车子走。留下我的让你用。”他平静地说:“明天晚上修护好了再开过来。”
芬娜感到阵阵的愧疚,此时他应该离开,不要来打扰她。但就过去的经验,她知道拒绝他是徒劳无功的,所以她只是笑了笑。
苏卡洛庞大的身躯坐在小小的沙发上,她坐在一旁开始从容不迫地看他。接着忽然有种念头涌起:“这是一条逃避梦魇的路。”她混乱地想看,虽然然打消这想法,但她开始发觉这想法相当吸引她,与他在一起,她将感到相当安全。
“这样利用他是自私的!”她内心警告着,但她又想“为什么不呢?他爱你,而你也会好好照顾他,这不也是一种婚姻生活吗?”
头脑与内心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但当她一想到卡达可能会再对她采取别种行动时,她很快就做下她希望不会后悔的决定。
“苏卡洛……”她开始平静地说,但当她放下茶杯时,两只手不听指挥地发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我们认识六年了,你对我的了解就如同我自己一样清楚。”
“那是实情。”
她看他平稳灰色的眼睛一眼,然后低下头头局促不安地在裙子上扭怩着双手。
“你仍要跟我结婚吗?”
“这是什么问题?”他温柔地笑了,“我当然仍愿意跟你结婚。难道过去六年,我表明的还不够吗?”
“我……是的,我……如果你仍然……那么我……”
“你是要告诉我说你改变主意了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