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迟荷在樱盟接受的体能训练让她的复原状况十分良好,才一个星期已经奇迹似的可以下床活动。
一早她起床后走向室内唯一的窗户,静静的看着朝阳由地平线的彼端升起,她羡慕的看着窗外的麻雀在天空翱翔,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像只被禁锢的鸟儿。
自从她恢复意识之后,她的活动范围就是这间房间,起初戚皖棠还会在这里陪着她,虽然她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但是有他如连珠炮的话语陪伴,她还不至于觉得无聊,但这几天戚皖棠也消失了,连续好几天都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有人会来送饭,但是也是在送完饭之后就走人了,她有想过要逃离,可是当她发现这个地方并没有在樱盟调查的资料里,而且周遭都有严密的保全系统后,她就决定放弃了,因为在不熟悉环境的地方她完全没有办法有所作为。
她将手伸到窗外去,期望着外头翱翔的鸟儿能在她手上暂时停歇,让她感受一下自由的快感,但几乎在同时有一只大掌跟着她一起将手伸出窗外,并握住她的手,连同她的躯体也一起被环绕。
“想出去吗?”单夙枫占有性的环着她的手与身体,鼻尖在她颈间嗅着她特有的温香,似乎很高兴她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范迟荷惊慌的推开他的钳制,但他似乎对她的抗拒感到不悦,于是又将她纳回怀中。
在抗拒无效后,她终于不得不开口。
“放……”一开口她便愣住了,因为她发现她似乎无法讲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脑中想的话讲出来却只有破碎的中文字。
“怎么了?”单夙枫发现她不再说话后很不悦,因为他很想听她说话,就算是骂他一声无赖也好,但是她没有,只是错愕的看着他。
“我……没……讲……”
又是这样!范迟荷顾不得对他的排斥,心急的注视着他,她想告诉他她没办法讲话,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讲出来的话都是断句。
“为什么不说话?”单夙枫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为她眸子里的心急而担心。
“我……道……”她的眼中开始蓄积水光,因为她连一声“我不知道”都无法完整的说出,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的让单夙枫将她的手越捉越紧,而且连一声好痛都无法表达。
“痛就告诉我啊!”单夙枫看她一脸痛苦却不肯开口,他的怒意慢慢的窜升。
难道她讨厌他?连话都不愿意说?
范迟荷看着他愤怒的神色心头一惊也不再试图开口,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必须要冷静。
她倔傲的与他相望,他不肯放手,她无法也不愿求饶。
她无法讲话?!
单夙枫被她的目光骇着,不禁放松了手中的劲道,可是还是舍不得放开她。他突然想起戚皖棠说她已经能写字了,所以拿来放在桌上的纸笔递给她。
范迟荷不再看他,连他递过来的纸笔也不愿意拿,还拍开他的手让纸笔掉落在一旁,仿佛不屑使用,这让单夙枫怒火更炽,也顾不得她还没完全康复,对她的钳制更加的用力。
“别跟我闹脾气,你该知道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尤其在你杀死黑海原之后,白荷!”他希望看到她的妥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他针锋相对。
范迟荷因为他的话而讶异,原来他知道她在樱盟的代称,一定是因为在解决黑海原后留下的白色荷花。
她毫无惧色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朵冷笑,在心中嘲讽的道:白荷这个名字原本就代表着死亡,她敢背着这个名号走了近十年,又怎么会害怕死亡?或许死亡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解脱。
樱盟的人早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找出在他们界定范围里的坏人一一狙杀,如今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