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钟头後,心不甘倩不愿的祁珊,硬是被父亲带回了警察局。
原本父亲要让她立刻回到岗位做事的意图,是让她有点兴奋的,但是一旦知道,父亲只是要她去做瞿吾森的笔录时,她立刻耍赖。
「我不要!」
「为什麽?」
「我应该是被做笔录的人吧!为什麽要我去替他做笔录?」
「你的笔录自己可以写,可是瞿先生他就需要一个人民的保母,来平他今晚所遭受到的惊恐呀!」
「那我的惊恐呢?」祁珊嘟囔了一句。
「什麽?」
「没事!」眼看已经到了警局,还看到就坐在她办公桌旁等她的瞿吾森时,祁珊想躲都躲不过了。
「婆婆没事吧?」罂吾森关心的问。
「你说呢?当然是走了……」祁珊漫不经心的道,可是却掩盖不了眼睛中依然存在的红丝。
「不要难过……」
「哼!」祁珊倒了两杯茶,放在自己的桌上,然後坐了下来,拿出纸跟笔。
她其实好想躲起来,她一点都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才认识三天不到的男人,尤其是在发生这麽多事之後。
祁珊清了清喉咙,「瞿吾森!你的职业是什麽?」
「你很伤心,是因为自己一直害怕着婆婆的特殊能力,而没好好的跟她老人家亲近吗?」瞿吾森凝视着祁珊那张强装冷漠的容颜。
前不久,她在他面前离去时的姿态,对他造成的恐惧依旧。
「请回答你的职业?」祁珊的语气是不耐烦的。
「写作!」
「今年几岁?」
「二十七!珊……我之前一直不懂,为什为婆婆要我照顾你,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其实你是很脆弱的。」
祁珊倒抽了一口气,一直闪避着瞿吾森的眼睛,终於直视着他。
「先生!我现在要替你做笔录,麻烦你合作一点,你以为我们在玩某种心理游戏吗?」
瞿吾森凝望着祁珊的眼神中,有某种让她害怕的深情,「我是认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你玩游戏。」
祁珊看着他,两人的视线胶着在空中,良久,祁珊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想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这笔录,晚一点做吧!你……」
祁珊有点迟疑,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关怀他,可是话就这麽从嘴巴里冒出来,「这几天能找到地方睡吗?」
这样问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她的缘故,害得他的房子被炸掉,连那一辆名贵的跑车都跟着报销。
瞿吾森摇摇头。
他知道祁珊在害怕一些东西,不是鬼或是阴魂等这麽简单的东西,而是在他们两人之间。
而他,不会让她有躲藏或逃避的机会,就算有地方,还不只一个地方住,他也要硬赖着她。
「那我先送你去找间旅馆好了!我们明天下午再来做笔录。」祁珊拿起自己桌上的车钥匙,这两天,她掉在山上的车,已经被修好,送回警局了。
「找间旅馆我是没问题,可是你呢?」
「耶?」
「局长说你身处险境,不是吗?那两个炸掉我们房子的混混,背後一定还有一个莫後的指使人。」
「你的工作是写作,这种事交给我们来担心就好了,我很抱歉!把你扯到这样的事情里,可是我会安排好人手保护你的。」祁珊就事论事。
「可是我担心你。」瞿吾森望着她的目光太诚恳,祁珊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躲开这一场又一场比电影还精采的混乱场面。
「你这样说好像是理所当然似的,可是你才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是吗?你认为我只是个需要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