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了,小姐若有事找我,就差门外的小丫鬟唤我一声,我便会过来。”女红刺绣是她的拿手绝活,但说起诗词书画,她可还是敬而远之。这与姑爷同等的嗜好还是小姐自己一个人学就成了,她可不必要陪在这儿闲无聊。
红蕊一走,这原本是慕容钦读书的踞龙楼,就剩她一人了。
毫笔沾沾乌墨,提笔一勾,落下诗句最后一个字,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望着自己渐入佳境的笔法而自得其乐着。自从开始写诗给慕容钦后,她的心情竟宁静了许多,整天也不觉得无聊了。想不到她也有这幺一天,学着诗人吟诗作乐、怡然而自得。
童羽萱完全浸沐在笔墨之中,对于背后近身的脚步,丝毫没有察觉。
轻吟着笔下的诗句,登时她觉得此首诗似乎不适合送给慕容钦,这诗的意境太露骨了,仿佛在向读诗人倾诉情衷一般;聪明绝顶如他,又怎会不明白诗中暗藏的隐喻呢?不,羞死人了!这李商隐的诗可送不得,她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
眼睑微扬望向窗外,心里头想起那日在此,慕容钦那对情深脉脉、真情流露的眼神,不禁心头一阵慌张,有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在胸口鼓动着。
她是怎幺了?为甚幺最近老是想起他?而且想得还会脸红心跳、芳心大乱呢!
再将视线落在假山外的鸶莲阁,原来慕容钦虽住在此,但却把她的行踪、举手投足看得一清二楚。唉!他也算是痴心呀!
双手合掌,面向窗外蓝天,童羽萱闭上双眼,低声地祈祷着:“上天娘娘,请保佑我家相公的身体能够早日康复。倘若他这次能脱离险境,民女一定不再对他恶言相向;而且,我会考虑把他当作真的相公来对待。”
哪有人还跟神明讨价还价的?
悄悄站在童羽萱背后的人影,为她的话无声地莞尔一笑。
“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贴在她的耳畔响起。
童羽萱太专注了,还以为是上天颈灵,不假思索地就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猛地,才惊觉上天娘娘的声音,怎幺会是低沉浑厚的男声呢?
她倏然睁开眼回过头来。“谁?”
撞入眼眸里的,是一张俊挺熟悉的脸孔。
“慕容钦?”一瞧见他的笑容,差点没教她把三魂七魄给吓散了!“你怎幺会站在这儿?”
若不是在大白天,她还真会以为撞到鬼了呢!一双炯亮非凡的眼,正含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凝视着她。
“你不希望我在这儿吗?”
想起刚才自己自言自语的祈祷,不知是否被他听见了?霎时整个耳根急速地涨红起来。
“你的病,怎幺会突然好了?”
“天天有你捎诗给我,就算阎罗王真要招我回去,我也会奋不顿身地逃回来,与我日日思念的娘子见面。”
他的话,让童羽萱瞬间双颊绯红。“我以为你是因为我说讨厌你送的诗,你才会气得生病,所以才写那些诗来——”
还未让她把话说完,慕容钦突然伸手搂住她,将她紧紧地圈在双臂中,以感性而温柔的语调说:“我很高兴你终于肯接受我,肯面对我对你的爱。”
事情完全出乎童羽萱的意料之外,她只不过不再与他作对,她可没说要接受他呀!慕容钦这一抱,让她心慌薏乱、不知所措!
“我不是——我没有——”唉!教她怎幺说呢?万一说不,又让他伤心得病发,那她可不就再罪过一次?可是,如果说是,那他们的关系又会变得如何呢?
她是不讨厌他没错,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与他有如此亲密的动作呀!
他又加紧手的力道,迷人的笑容让人看了心乱如麻。
“没有甚幺呢?刚刚我听见你跟上天娘娘说悄悄话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