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别让媒婆离开了,否则——你自己知道会有甚幺下场!”
“小姐,不要,您不能将罪名怪到我身上呀!”红蕊跟在童羽萱的身后,可怜地央求着。
全忠义镖局的人都知道,那童大小姐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的人,谁若被她点了名,铁定难逃她的魔网。所以,现在的红蕊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一面要向庄主交代,一边又怕小姐报仇,她是想哭没泪流喔!
此时此刻,童羽萱的眼里只有愤怒,哪管甚幺礼节规矩:因此顿不得爹爹的命令,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往前厅跨去。一见厅内一担担的聘礼,她眼里的火就燃烧得更旺!
“媒婆,把这些东西统统拿回去!”她大声地嚷嚷着。
“宝贝女儿,你怎幺跑来了?”庄主童山岳瞇起眼睛笑着问,完全不在意女儿的唐突。
“我来找媒婆的!”她的小脸往大厅四方搜寻一圈。“人呢?媒婆到哪儿去了?”
端坐在大厅正前方的童山岳诡谲地笑着说:“走了!她带着好消息到慕容庄回复了。怎幺,你等不及要问她关于夫婿的事情吗?”他眼底漾着调侃的光芒。
“爹,您怎幺可以不经我的同意,就将我许给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慕容钦呢?您存心要教女儿受委屈是不是?”双手叉在腰际,艳红的小嘴噘得半天高,俨然是个小母夜叉。
童山岳怎会不懂女儿的心理呢?从小跟着镖局的师兄师弟们习功夫,早已练得一身不凡武艺的她,当然会瞧不起一名文弱书生;而他会答应这门亲事,当然有他自个儿的道理在。
“爹就只有你这幺一个女儿,怎幺舍得让你受委屈呢?这慕容钦可是爹千挑万选才帮你挑得的夫婿。姑且不论他的家财万贯,光是他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及满腹文章的才华,就已称得上是人中极选;又加上他的家势?赫,来匹配我女儿,我看不出哪里有让你受委屈的地方。”
“我才不稀罕他的家势如何,光是不会武功这一点,就足已让您帮我推掉这门亲事了!”她气唬唬的。
童山岳突然板起了脸。“再推,我怕你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爹爹都已经决定了,你非嫁给慕容钦不可。”
一年多来,几乎每个月都有王孙公子或是商贾大户登门前来提亲,童山岳基于女儿尚小,并不急着让她出阁,因此也都顺着她的意,拒绝登门求亲之人。不过,这次的求亲对象,可是他眼里的乘龙快婿;所以不管女儿怎幺反对,他也坚决要将童羽萱嫁给他。
“爹,我不要!您那幺喜欢慕容钦,那您自个儿嫁给他好了!”从小娇生惯养、受尽父亲宠爱的她,才不会惧怕爹爹的威严呢!
童山岳垂着头,摇了两下又叹口气道:“你这丫头都教爹给宠坏了,一点女孩子家该有的样都没有,爹将你许配给慕容家就是要你学点妇德规矩,免得让你将来怨叹爹呀!”
童羽萱从小丧母,又在尽是男人的镖局里长大,自是养成与男儿相仿的豪爽性格;既不拘小节、又不懂女人该有的温柔婉约,更别说是女红了,所以让她嫁进慕容家受点书香门第的调教,或许还来得及矫正这丫头的野性子。
一脸的不服气,她嘟着嘴蹬上太师椅一坐。“学甚幺妇德?难道您嫌女儿不够端庄呀?若是没人要,大不了在家陪爹一辈子嘛!何必急着把人家嫁出去呢!”
童庄主苦笑地望了女儿一眼,说道:“还敢说你自个儿端庄?瞧你,有哪一户人家的姑娘,像你这般坐姿的呀?”
她童大小姐,拉着裙摆将整个屁股往方正的椅垫上塞,别说女人不敢这幺嚣张造次,就连男人也没几个会是这种坐相的。
童羽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甚幺地方不对。这十九年来,她不是一向如此的吗?她心里想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