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婕,我本来今天跟你约好要一起去看ㄚ达学长的,但恐怕我们得改期了,因为我感冒了!”电话里传来彭璋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鼻音。
“呃,那你好好休息吧!至于去看侗达学长,我自己去探望他也可以。”项婕说道。
她和璋从中学时代就认识了,大学又考上同一所学校,虽然不同科系,但两人的感情依旧很好。
昨天在学校,听到社团的同学说,侗达学长已经一个月没到学校上课,可能生病了,她听完之后一颗心全纠成一团,于是她邀璋 利用今天休假,一起去探望侗达学长。
侗达学长是高她们一届的大四资讯系学生,她们和侗达学长在大二曾是国乐社二胡组的一员,当时他还是她和璋 的指导学长。
不过,侗达学长升大四后,就离开社团,因此彼此就较少联络。
“什么?你要自己去探望那个怪胎ㄚ达学长?不危险吗?特别是你又长得这么漂亮,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去探望他!”彭璋 略拔高音量,要好友三思。
ㄚ达学长会被称为怪胎是因为他一年四季都穿着宽松的长衬衫,看似营养不良、弱不禁风的模样,虽然他人长得高,但却一点肉也没有,像根竹竿,且头发还乱得可以,看起来活脱就像是竹竿上的鸟巢。
不只这样,他那张再平凡不过的脸上,还挂着一副黑框厚片的千度近视眼镜,整体看起来极不协调。
“璋,你说得太夸张了!”项婕轻声地回道。
听到侗达学长被同学们称为怪胎,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因为侗达学长不论是外表或作风,都给人有点神秘的感觉。
“其实侗达学长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项婕又补上一句。
“他温柔?真是见鬼了!你也真怪,老是对那个又丑又怪的ㄚ达学长这么关心,你可别忘了,你是英文系之花耶!”彭璋 为好友感叹,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真是太浪费上帝给她的一张花容月貌了,有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白皙红嫩的肌肤,完美细致的鹅蛋小脸,配上晶亮的双眸,和浅浅的甜美笑靥,宛如初春时绽放的花儿,娇艳迷人。别说男同学了,就连她自己都常看得着迷呢!
但是,她对那些追求她的同学都没一个中意的,老是说那群男生太肤浅,惟独对ㄚ达学长不同,说他是一个温柔又神秘的人。
怪了,ㄚ达学长在教她们拉二胡时,既严厉又凶,哪里温柔了?而他的外表更是丑得可以,哪有什么神秘可言?
“那是别人乱取的封号,无聊!”项婕不怎么喜欢别人这么说她,但嘴长在大家脸上,人家要这般说,她不会去理会。
“小婕,你到底喜欢那个ㄚ达学长什么呀?论成绩,普通而已;论长相,那更是不值一提,只有丑字可以形容!”彭璋 老实地说出自己对宋侗达的感觉,更不了解好友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就只因为那天下雨他扶了你一把?”
面对好友的质问,项婕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这么关心侗达学长,或许是自从那次之后。但是,喜欢一个人要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你不会了解那种感受的,我不跟你多说了,你好好休息吧!”项婕说完将电话挂上。
她想,好友可能无法了解她当时那种心跳急遽起伏、呼吸困难的心境。
大二刚开学,那天下午突然下起雨来,雨势不大,但因为她没有带雨伞,因此用手稍微挡在额头上。
由于她急着赶去搭公车,因此未留意路况,也没发现从身后骑来的一辆机车,当她突然向左边走时,后方的机车虽紧急煞车,但仍擦撞上她。
她猛地吓了一跳,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向后方倒下,突然自她身后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即时抱住她,然后以他的身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