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骑着快马经过这里,把我、我的馒头给、给弄脏了,你、你要赔我才行。”
吞了口唾沫,她结结巴巴地说出她的要求。这些馒头可还要让她撑个两三天,这下全没得吃了,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咽下。
“哪来的刁民,竟敢口出威胁,你不要命了是吗?”
马鞍上的人长鞭一扫,顺势将蓝苹儿手中的馒头扫落,这下又全滚进了泥浆水里。
“你太过分了!”
她的怒火也被挑起,双手叉腰,圆亮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
“闪开!别妨碍将军通行。”
正当左子京要一脚踢开蓝苹儿时,忽然传来一阵低喝声。
“子京!住手!”
“将军!这不知是哪里来的小刁民,净赖在这里不走。”
“哪有这回事!是你们的军队弄脏了我的馒头,我不过来讨个公道,你瞧瞧,那马蹄溅出来的泥,喷得我满身都是,还有这些馒头,这可是我这两三天的粮食,这会儿我该怎么过活?”
蓝苹儿努力仰高小脸,才能稍稍看清楚那马鞍上的巨大身影。他身上穿着亮晃晃的银色战袍,由于大雨,她并无法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只知道他的声音沉郁好听。
马鞍上的人正是才刚征战回来的北皇李泽,他睨着个头娇小得不像话的毛头小子,泥巴沾满他的脸庞,只露出两只晶亮有神的眼眸,浑身狼狈不已。
“小子!你应该不是这一带的人,我劝你最好夜里别逗留在这儿山上,有豺狼、野熊出没。”
“啊!你怎么知道?”
话一脱口,蓝苹儿猛然想到她说句相当可笑的话,霎时涨红了双颊。
“放肆!怎可直称将军‘你’字?”
左子京拿着长戟就要往她身上招呼去。
“子京,住手。”李泽不悦地拧起浓眉。
“是!”左子京不甘愿地收起兵器。“将军,这小子说的人,可能是我们的侦察兵。”
由于侦察兵都在军队前面探路,好让后来跟上的大批军队,不会遇上敌人的埋伏。
“在这一带,没人敢如此放肆与我说话,你是第一人,拿去,这一袋银子算是给你的赔偿,你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李泽从腰际间拿出一袋银子,扔在蓝苹儿跟前。
“难怪他能当威武的大将军,某些小鼻子、小眼睛的人,怎么努力也成不了气候,一看就知道气势、胸襟都不一样。”
蓝苹儿瞪了口口声声喊她刁民的左子京几眼,拎起钱袋,从里头拿了十五个铜板,随即又绽出个笑靥面对李泽。
“大将军!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请多多见谅,这些馒头不过几个钱,草民就收下十五个铜板,其余的还是还给将军。”
“哦?”李泽惊讶地扬起一抹笑。“当真?这银袋可有百两,你真不要?”
“不了!多谢将军好意,草民心领了,不打扰将军忙碌,草民先告退了。”
蓝苹儿识相地退至路边,不再阻挡军队的通行。
“你可是要到北涯城?”不自觉地,眼前毛头小子的机灵应对,霎时引起他的兴致。
“启禀将军,是的,草民正从南方来,要到北涯城依亲。”
李泽看了他几眼,见他除了自己外,并没有同伴,也没有坐骑。“这离北涯城还有一段距离,凭你那两条瘦腿要走到那儿,恐怕会先在这山林间,让野兽吃了,子京,解一匹马给他。”
“啊?!”
李泽话一出,不仅左子京惊讶,连蓝苹儿都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怀疑吗?顺道再拿一支火炬给他,免得夜里让山林的鬼魅,给吓得尿裤子。”
虽然对于他的机智,他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