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里也不是西湖。"
看着窗外闪烁在曲江池上的金光,楚犷好想扯下身上的衣裤,一跃跳入池中。"更何况人家说的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哩八唆地讲了一大堆,最后还不是得离开。"
"我们应该要及时行乐,别管那些身不由己的酸儒了。来吧,你换条轻便些的裤子,咱们泅水去。"
楚犷越说越高兴,看着亮晃晃的阳光,好像在伸手招唤着他,由于今年春天暖得特别厉害,不然平时这等时节,还得穿着夹袄呢。
身旁的小荷,倒像是没了个劲儿,就见她满脸不悦地嘟起小嘴,眉目之间更是隐隐见得愠色。
"你在生气?"
"是啦,当然是啦,你认识字嘛,还认得很多字嘛。"
"是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了我不识字的?"楚犷反问她,虽说他想赶快跳进池子里,但,让小荷高兴一些可能更重要。
"对啦、对啦,你没说啦,都是我笨啦。"
楚犷捏捏小荷没多少肉的小脸,用手指硬将她脸上堆出个笑来。"你不笨,你是好心,现在我们可以去玩了吧?"
"你去吧,我不去了。"小荷别过脸,不让楚犷玩她。
"为什么?"
"唉。"楚犷轻叹一声,陪着她坐了下来。"好吧,我教你。来,首先,这个胡字你写错了,应该有水字边,再来……"楚犷垮着张脸,拿起支大笔,沾饱了墨,顺手改了起来。
别看楚犷念诗有一套,字写得……还真只有一个"烂"字可以形容,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俊朗的青年人,竟会写出这样一手狗爬字来。
一幅好好的大字给他一改,弄得没一处干净,虽说他一个字都没有写,但沾得大满的墨笔,在宣纸上东一块西一片滴得到处都是,就连他身上那件缎面青袍也给他沾了几滴。
"唉呀!"小荷惊叫了声,用力抢过他手里的笔。"你看看,你把我的字弄成怎么样了!"
由于她的力道实在大大,那笔尖给她的大力这么一拖、一甩,竟弄得她一张俏脸也花了。
"哈哈!"楚犷大笑着,一只大掌往桌上用力一拍,不小心拍到那砚墨中。
楚犷见状,索性便将双掌沾墨,对着小荷"上下其手"起来。
小荷不甘示弱,也学着他,弄了两掌的墨,往楚犷身上脸上招呼。
不过瞬间,景春阁中这处本来非常雅致的文艺天地,就给他们两个弄得处处墨香、点点墨梅。
须臾,两个墨人儿气喘吁吁地靠着那片花梨大理石屏,四目相交,看着彼此的狼狈相,又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犷少爷,你的脸好好笑噢。"小荷笑弯了腰,显然她并不清楚现在自己的脸上,有多精采。
楚犷也是满脸笑意。"是啊,好笑、好笑,这下好啦,咱们不下池子去游一游都不成啦。"
小荷迟疑了一下。"怎么,不换件干净的衣裳再去?"
"换什么换呢?下了水了,不就干净了。"
"嗯,说的也是,那好吧,可是我不大会游水,你要教我喔。"
"成,我水性可好了。"楚犷一口答应着,牵起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