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快裂掉了!也许应该用痛得快“炸”掉了会更贴切。
丫丫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按掉床头上摆的闹钟。
铃……铃……结果它还在响……
她拿起电话,半梦半醒的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喂?”没章音,电话中传来的是鸣——
铃……铃……那扰人的铃声还是在响,响得她头更是跟着频率嗡!嗡!嗡!
“老公”则兴奋地摇尾巴,看着她,又对外面叫了叫。
终于她发现,是门铃。
半抬起埋在枕头中的脑袋,强睁着还未清醒的双眼,她看看闹钟,十点半……已经十点半了?今天是星期几了?
门铃还是很有耐心地响着。
天呀!是谁呀?丫丫半爬半晃地从床上离开,“来了!”她有气无力地嚷着。
第一次她发觉,从卧室到庭院大门的距离竟然这么长。
“谁呀?”她睁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的打开门,“是你?”她惊讶的大叫。
是方人杰,此时的他仍穿着剪裁大方的整套西装,浅蓝色的衬衫上配得是最近相当流行的狮子形之环保领带,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下是张挂着倜傥笑容的俊脸。
“早呀!”低沉有力的声音让丫丫渐渐清醒,“这是送你的。”方人杰从背后“变”出一大束蓝紫色的郁金香,配上白色的满天星。
她像被他催眠似的,愣愣地接过它,“好漂亮喔!”她不禁赞道,这么一大束,一定花了他不少钱吧?
“怎么?头还痛吗?”方人杰很高兴她喜欢它。
“头还痛?”他怎么知道她头痛?此时,昨晚参加宴会的回忆才慢慢进入丫丫原本呈一片空白的脑袋中,对呀!头之所以痛得快疯掉,原来就是所谓的宿醉啦!
但是,昨晚离开会场之后的一切,她就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她是怎么回到家的?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最重要的是,身上的睡衣是……是自己换的吗?
这中间似乎还有发生什么事,可是丫丫就是记不起来,再看到方人杰一脸包容与怪异相杂的表情,她更是心有所疑。
该不会是自己在酒醉后,大跳脱衣舞?或是吐得乱七八糟?还是到处乱尿?抑或是……不可能还有更糟的吧?
“赶快去换一下衣服!”他打断她的发呆,“我带你去‘参观’,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庆祝一下!”
咕噜……她的肚子适时的大叫一声,丫丫羞得头几乎要埋进那束花中。
方人杰笑得更深了,漂亮的贝齿使他看起来更耀眼,“当然,那‘地方’也有供应很棒的餐点。”
看丫丫还没动静,他用他的大手,将她转身,“快呀!去换衣服。”然后把她往屋里推,“五分钟,我等你,超过的话,我会进出口去帮你。”
他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劳力士,“现在开始计时,四分五十九秒、四分五十八秒、四分五十七秒……”
丫丫这时那敢继续“神游”,抓回思绪,赶快冲入屋内梳洗及换衣服,她知道他这人是说到做到……
丫丫还以为是要带她去哪呢,结果是来到方氏企业大楼。
在停车场停好车后,方人杰向王强交代了一下,便好像很自然似地牵着她的手走进他的专用电梯中。
事实上,今天不是假日,自己的确也是该来上班,更何况老板都亲自来接了,只是她觉得很奇怪,他向来分秒必争且准时无比,今天怎么十点半了才来接她上班?
莫非,方人杰是体谅她酒醉,所以故意要让她多睡一会儿?是这样吗?他会对她这么体贴吗?
揉揉还在痛的头,丫丫注意到电梯停在八楼,那是方氏百货公司的一部分,正当她还在纳闷时,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