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毕竟不方便帮他采购内衣裤。
想到那儿,小脸不禁又红了。“你说的也对。”
“给我几分钟,我梳洗一下,马上就来。”他趁她未反悔前抛出指令。
新的一天,就这么揭开了序幕。
“不卖就不卖,有什么了不起。”
即使是人声鼎沸的市场,那敞着大嗓的怒啸,依旧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众目睽睽的中心。
一名削瘦的妇人,龇牙咧嘴,满身的珠光宝气恍如要刺瞎旁人的眼睛似的。“你道这么大的花市,就你这儿在卖花呀?”
她愤然转身离去,立刻恢复吵杂的花市,老远仍闻得到她絮叨的骂街声。“什么玩意嘛?不过是摸两下,那花会死不成?居然找流氓来吓我,老娘这就去叫警察来,看是谁会怕……”
“好……惊人啊!”康德失笑摇头。
不必肚脐想,那“老娘”口里的流氓就是他,只因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站在徐培茜的后面“默默”地瞪她几眼。
流氓?
呵呵!想他被媒体列为世界级黄金单身汉的声势和丰采,一旦少了那层华服与地位原来也不尔尔。
“一开市就遇到这种客人,真令人不舒服。”徐培茜嘟哝。做生意的人都有些小迷信,最怕开市不顺受,那么接下来都会跟着不顺。
“你为什么不卖她?”他相当好奇。
就他所看到的徐培茜,足称是逆来顺受、毫无脾气,照例,应该不致对讨价还价又挑三拣四的“澳客”起反弹。
孰料……原来这只温驯的小猫也是有爪子。
“好不懂呵护花,何必卖给她糟蹋?”那妇人好可恶喔,好言劝她不要用手乱摸,她竟故意拿皮包挥打花,像这般没有爱心的客人,徐培茜通常不愿赚他们的钱。
“原来如此。”康德拍手赞成。
同样的种花爱花的人,自是能体会彼此对花的那份情撼。
而她的爱心不单单是对她种的花木,每次和她走在路土,她会突然停下来整理旁边的野生植物,或去按陌生人的电铃,提醒对方该给院子的植物浇水施肥了。他若非亲眼看到,绝不会相信她这么羞静个性的人,会有如此大胆的行径。
“其实,中国人买疏果时喜欢拿起来捏捏掐掐的习惯,在国外是不允许的,尤其买花不比买蔬果。”康德义正词严。“像她刚刚那样要不得的行为,你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她走,起码要她赔钱。”
若非他带伤的外形颇具骇阻效力,方才那女人八成会动粗。
“和气生财嘛,我只希望她快点走……噢,花瓣和叶片都被她折伤了。”徐培茜细心检视被蹂躏的盆栽,不禁怜悯地蹙了眉,眸底俱是怜意。
康德将这些全看进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那种顾客该不会很多吧?”在他家乡里,人人安和乐利,见面便礼让三会,根本不可能有方才的镜头出现。
而他先前也一直天真地以为,女人均与他周围的那些名门闺秀一般,端庄娴丽、优雅可人。如今台湾的女性着实令他开了眼界,恰似徐母类型的女人,外头比比皆是。
“贪小便宜的是有,但动手破坏花木、又讲不听的幸亏不多。”徐培茜拿起剪刀修去损枝。
“那就好。”不然他得先暂停花卉输入台湾的贸易活动。
有客人来了。徐培茜放下手边的工作过去招呼。“先生你好,需要什么样的盆栽?”
终于忙完了。
徐培茜关上车门,满意地笑了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康德抓住了她那抹喜悦。
“托你的福,今天成交的生意特别多,东西收拾得也特别快。”徐培拍拍饱足的荷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