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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不决的思维仅持续了两秒钟,徐培茜毅然决然地旋身走回甘蔗田。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种地方,我不要!

    “啊……啊……”康德不知道自己在呐喊,直到耳畔有个温柔的声音平息了他的恐慌。

    “先生,你不要紧吧?先生?”徐培茜继续压住他乱挥的胳臂,深怕点滴的针头会被他弄断在他的肌肉里。

    “唔……”康德困难地撑开肿胀的眼睑,舔舔干涸的唇瓣。“你是谁?”嘶呀——好疼!他的嘴角大概破了。

    “路人甲。”她幽默地应话。

    “嗯……”康德想笑,无奈遍体俱痛。

    四周有些吵杂,他转动眼珠瞄着陌生的人来人往,其中穿插不少着白袍的人。“这……是哪里?”

    “医院的急诊室,你受了伤,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以确定你有没有脑震荡。”徐培茜为他盖上他在恶梦中蹋掉的毯子。

    “脑震荡?”莫怪他觉得头好重。

    对了,他记起来了,是这位“路人甲”救了他。唉,初次来台湾的第一天就出事,想想还真呕!

    “你家电话几号?我去通知你的家人……”喂他吃药时,她问。

    康德猛然抓住她的纤腕。“不!我没……”他是偷溜出门的,假使她打电话到他家,一切的掩护就穿梆了。

    “你家没电话?”徐培茜稳住差点洒出来的开水。

    康德歉意地放松她的手。“呃……”他不想骗她,可是又不便讲实话,只好摇摇头。

    “没电话也没关系啦,很多人就是怕吵才故意不装的,”徐培茜却道她料中了,而错把他的迟疑当作难为情,急忙找话安慰他,暗地里则怪自己问句不懂修饰。“不然……你家住哪儿?我去请他们过来。”

    “我……”康德沉吟,不知要怎么办。

    “你家人……都出去了吗?”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她此回很小心地试探。

    “不是,我一个人。”康德再摇头。

    他没说谎喔,他在饭店租的那个“家”,真的没有其他人。

    “那你将保卡和身分证给我,我去帮你办往院手续和填写病历表上的个人资料。”既然他无亲无故,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我的家当全被抢了。”即使东西没失窃,他并非本国人,哪来那些证件?

    “喔?”徐培茜很好奇。他的伤绝对是人为造成的,加上他的衣着,质料好得不像是偷渡客,因此她猜测,他搞不好是在外面混的“大哥”。

    “我听说莺歌的陶艺很有名,特地跑来参观,哪知在街上遇到扒手。”想不到台湾的治安这么差,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嗄!”真是太恐怖了。不过讲来有点滑稽,原先她还当他是抢匪,谁料他才是受害者。“那人你逮到了吗?”

    康德自嘲地笑着。“我被诱入对方围堵的阵营,惨遭歹徒同伙们的暗算,这伤……就是那么来的。”

    而在他半昏厥的状态下,他仅记得让人丢上车,待他较为清醒时,人已躺在甘蔗田边,身上值钱的东西亦被搜括一空。

    “老天!你要报警吗?”徐培茜忍不住轻呼。这类新闻报纸上几乎天天有,可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千万不要!”康德连忙叫出,报警还得了?事情铁定闹大。

    噢,痛……又扯到伤口了。幸亏他自幼习武,才没损及要害。

    “呃……”她诧异地往后退一步。这人干么那么紧张?该不会……她在无意中招惹了什么祸上身吧?

    “我的意思……我已经报警了,你不用再麻烦。”顿察自己反应激烈,他赶紧软声解释。

    倘若他已经报警,他还会趴在甘蔗田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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