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花季婷抱膝坐在地上,颓丧地倚靠床沿盯著一箱礼物发呆。
一轮明月高挂在万里无云的窗外,晈洁的月光看起来与从前的毫无二致,清风吹来,如过往般带著一缕花香,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只有她的心和初来时完全下同。
她算是空手而来,理应空手而去,会多了此箱礼物,完全是来自於其他人的祝贺,有水柔送的台湾名产、霍旭青的中国字画、时焱的畅销著作、拓跋刚的音乐CD,以及班杰明特别挑选的性感情趣内衣……琳琅满目中,独缺邵伊恩的爱。
明天下午,她就要带著这颗破碎的心离境,相信这里的运作依旧,如同她未曾出现一样。
唉,大批的礼物她可以放进行李箱里,美好的回忆她可以藏在脑海里,但是失落的心呢?关上行李箱的盖子,却关不住她付诸东流的情。泪水悄悄流出了眼眶,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她早该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如今她仍然无法承受,回家以後,她真能坚强勇敢的面对没有伊恩的未来?
门被推开了,她不用看便能感觉来者是谁,因为由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和冷意,是旁人所下敌的。
「为什么骗我?」邵伊恩大力地踢开门又摔上,阴郁的蓝瞳透著憎恨和厌恶,属於男人的古龙水味中掺著浓郁的酒气。
「你喝醉了?」她微掀黛眉,片刻间尚不能习惯他的落魄。
「为什么是我?」邵伊恩瞪著两泓寒眸,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臂。
要不是班杰明和拓跋刚告诉水柔,水柔再转述一切,他也许会一直被埋在谷底中。结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这位当事人竟是最後一个得知,这算什么?
水柔後来是怎么说的?对了,她说——「谁叫她要骗你,活该让她去承担痛苦,她明天就会回国,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再也不会烦你恼你,她将彻彻底底从你生命中消失,多好?你也不需为了不想见她而躲她……」
其实他不是躲她,他是在躲他自己,他怕真相让他失去她,他就是不想让她从他生命中消失,所以他宁愿选择逃避。谁料该来的终究会来,她不知在乍闻她要离开的消息时,令他有多错愕?她怎么可以在掳走他的心後,拍拍屁股走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那他的心为何又痛又苦?
「你喝醉了。」她好想为他拂理前额散乱的浏海,她好想替他整理未扣全的衬衫,但她只能静静的坐在原位不动。
「隐瞒你的身分,玩起来比较刺激是不是?花郁国的大公主。」邵伊恩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向自己。
「你弄痛我了。」他的模样和他的讥讽,无疑是在她心的伤痕上撒盐。
「好一朵金枝玉叶,你不是很喜欢这一套吗?」浸渍在酒精中的脑袋已丧失平常的理智,邵伊恩扯著她的臂将她甩到床上,然後野蛮地撕破她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花季婷尖叫想起身,他粗暴地推回她,并用单手抓住她的双腕,压在她的头顶,整个人也坐上她的大腿。
「如何?这样是不是令你很兴奋?」邵伊恩用另一手脱去她的衣服。
「你想做什么?」花季婷瞠目惊呼,她试著脱离他的箝制,奈何仅是造成身体的小小蠕动,但却引燃了他更旺的征服欲。
「兴奋了是吧?」邵伊恩冷笑,不顾她的挣扎,如猛兽般地强吻她,手亦蛮横地揉磨她衣不蔽体的娇躯,劲道重到在所经之处均留下或青或红的瘀痕,浑若刻意要印上他的标签。
「放开我,你不可以……」花季婷放声大哭,这不是她认识的邵伊恩,这不是!她认识的邵伊恩即使霸道,却不会做出侵犯她的恶劣行为,眼前这当她是妓女在玩弄的男人,只是长得像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