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
「死人的名字为啥不能叫?」小四说,然後和其他的男人互笑成一团。
没错,只要他们手中的枪口对著她的心脏按下一发,她即成为死人。可是她不
甘心,她自十岁便被关在禁地里受教—懂,她是招谁惹谁了?
「你们想干什么?」花季婷咬著唇打量四周的环境,旁边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放眼所及的全是高耸的树顶,她的机会有多少?
「不干什么,只是送你去阎王殿报到。」老大举枪对著她的太阳穴。
「你……」她挺直背脊瞪著他,以维持王族的尊严。
「老大,你不觉得这样就做掉她满可惜的。」小二意有所指地说。
「是呀,她害我们追得满头大汗,又浪费我们好多子弹。」小三赞成,小四附议。
他们的意思老大自然清楚,其实要他下手轰掉这么美艳动人的一颗脑袋,他也是很舍不得,但是……
「没人会知道的啦!」小二跃跃欲试地搓著手,他从第一眼瞧见她就哈到现在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亦附和道。这种美人天生是用来抱的,不是用来试枪杆的。
不……会……吧?他们想对她……不,她是堂堂花郁国的大公主,下一届王位的继承人,被他们摸到已经是受辱了,怎能还被他们……不,不,绝不!
「嗯……」老大的表情很明显地在动摇。
宁死不屈!剧烈的心跳伴著又厚又重的呼吸,花季婷连为自己哀悼的时间都没有,便趁著众人讨价还价的时候,奋力抱头往深谷里一纵,然後她听到对方的怒骂和不断扫射的子弹从耳际呼啸而过。
「不要,救命!」同前几次一样,花季婷骇然地伸手向空中乱抓,盼有人能够将她自噩梦中救醒……
终於,她抓到那双熟悉的大手,如同溺水时抓到了浮木。
「喂,醒醒。」又作噩梦了,邵伊恩试著把她叫醒。水柔不知是给她吃什么药,她总是处在昏睡中,而她三不五时的「morning call」,更害他整整一星期没睡好,真想找个人出出气。
是谁规定他救人以後就得照顾病患到痊愈?偏偏北斗七星其余六位一致投票通过该他负责,而且每个人都突然变得很忙——
杰明出国参加电脑讲习会,水柔两天前支援警署当法医,时焱闭关写稿,拓跋刚准备世界巡回演奏会,霍旭青手中有好几个大官司要打,王佑鑫早已溜得不知去向。人人均说没有空,浑似全世界上只有他最闲。
真是见他们的大头鬼,好一群欠扁的家伙,毫无兄弟义气可言,铁是他平时对他们太好了,所以个个不把他当「头」看,就连水柔也被他们带坏,想来下次开会时,他得把太过「民主自由」的家规给改一改。
「嗯……」花季婷的意识逐渐苏醒,迷迷蒙蒙的眼睛始终对不准焦距,睡太久的脑子正在发涨。
「喝水。」邵伊恩将盛满水的杯子在她眼前晃。
「啊……」喉咙好乾呀,她难过地呻吟。
「水。」他用杯底碰碰她。
「你……」是上帝的声音!
花季婷猝地转头朝向他……真的是他,她记得那双如蓝宝石的星眸。
一阵电光击来,激起片片璀璨火花,她晓得她遇到了——她欲与之携手共赴未来的那个人,不要问她为什么,反正她就是知道……呵,可笑,她竟对上帝有感觉,若知如此,她早该去做修女什么的……水……他说水……她好想喝,她的确要水来浇灭她的非分之念。
她想接过杯子、想坐起来,可是没有办法。
「喝。」邵伊恩攒著浓眉,最後受不了她的笨手笨脚,只好坐上床沿将她拉坐靠在他的怀里,把杯口贴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