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的应声从鼻孔哼出。
喏,她现在能够辨认了,後面这慵懒的低音应是那位邵伊恩,光听他的语气就能想像该人有多酷……呵,花季婷开始有点佩服自己,在此不知如何的状况下,她居然还有心情玩「连连看」的游戏,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啊,知觉越来越清晰,痛感亦越来越强。
「哎呀,小美人在皱眉啦,她是不是很不舒服呀?」「兴奋男」说。
听他的口气,花季婷觉得他也在皱眉呢!
「嗯。」废话,命几乎都送掉了,怎么还会舒服?天下只有班杰明那白痴会问这种傻话。邵伊恩无聊地坐到椅上,只差没打哈欠。
瞧,这「酷男」可真酷,甚至连腔调都懒得改。花季婷更想看他了。
「邵伊恩,你怎么无动於衷呀?好歹人是你救回来的耶!」班杰明颇为不平的指著邵伊恩的鼻梁骂,宝蓝带紫的手镯在灯光下产生亮目的折射,镯上那排北斗七星的天璇星,俨似象徵身分地发出七彩的光芒,映射在他俊美的脸庞。
「嗯……啊……」不要误会,邵伊恩没有多说一字,他只是真的打出哈欠了。
「酷男」要走啦?花季婷有此感觉,一阵心慌令她蓦然推上眼帘,耀眼的光线瞬间刺进她的瞳孔,她不能适应地猛眨眼,她不想哭,但是串串的泪雨像断了线的珍珠随颊滑落,虚弱的哀求脱口而出。「别……走……」
「她在哭啦?伊恩,肯定是人家感受到你的不友善。」班杰明抱怨。让美女哭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哼。」无聊,卓尔翩翩的邵伊恩手插裤袋、翘著二郎腿,本来想离开的念头顿时打消。
他不承认是她的泪水软化了他,他只认为人是他所救的,隐约中总希望看到她张开眼,否则心有不甘吧!
「天底下怎会有你这种『爱美食不爱女人』的男人?我警告你,到外面可别说你是我们的老大『天枢』,免得丢咱们『七圣』的脸。」班杰明撇嘴,他和邵伊恩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因此讲话从不留口德。
「你就别闹他了嘛,杰明。」水柔充当和事佬。
身为「七圣」中的一份子,都知道「天枢」邵伊恩的冷脾气,说话简洁有力,大多不超过十个字,可他起码比「天权」时焱那闷葫芦要强得多,但偏偏班杰明就是喜欢挑他毛病。
「不是我要闹他,水柔你评评理,床上的『路人甲』是他抱回来的,结果他把人往你的『天玑阁』一丢就溜了,今天要不是我硬拖他来,他恐怕还忘了他捡人回家的事咧!」班杰明聒噪地发起牢骚。
「说够啦?」邵伊恩俊美炫人的脸孔漾著无关痛痒的淡漠,水蓝色的深眸看不出情绪。
「好……痛……」花季婷揪著五官,他们是在为她争吵吗?
「别怕。」水柔和蔼地为她换上新的点滴。
「上……帝……」花季婷在半梦半醒中转著眼珠,直到她瞥见了一双蓝眼眸,不安的感觉倏然全稍,接著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想,她是到了天堂。
一改往日开会时吵吵闹闹的常态,酷似石窟型的偌大会议厅内,初次静到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回音。围著宽广长型的石制会议桌,除主座无人,余分坐两旁的六人之出众的外貌上皆蒙上一层凝重,仿佛正在做攸关性命的决定。
「你……一定要这么做?」「玉衡」拓跋刚首先打破冻结许久的空气,左手揪著他顶上的庞克五分冲天头,右手食指则焦虑地拨著耳缘那排圈状耳环,丝毫没有世界级全能古典音乐家惯有的形象。
「对。」坐他身侧的班杰明坚决地点点头。
「你确定?」拓跋刚啃著指甲,眉宇间的叛逆挟带疑惧。
「怕什么,大不了……被……K得稀烂。」班杰明的语气讲到後头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