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要你陪我挤一张床。”季惜枫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第十次向新的枕边人道歉。
“没关系。”玛丽亚堆着假笑,差点没被烦死。
要不是她另有目的,不愿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否则她会想办法到隔壁房的冷浒的床上去,而不会这么主动提出要和这个小鬼挤咧。
“这样好了,干脆我睡地铺,床让你睡。”人家好心来陪她,她应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不用啦。”玛丽亚拉住她,充分表示友善。“我没啥兄弟姐妹,所以难得有这种机会呢。”
老天,耍她来对付这种发育不良,心智不成熟、连觉都不敢自己睡的情敌,实在是太瞧不起她了。
玛丽亚不战而胜,不禁觉得有点无趣。
“真的?那就好。”她人很好嘛,自己之前一定是误会人家了。季惜枫开心地躺下来。
“你一直都和浒睡在一起啊?”玛丽亚装作不经意地询问。
这话传出去还得了。
“没……没啦,”季惜枫胀红着脸孔,急忙摇手否认。“他是地震之后才来陪我的,不过你不要误会喔,他都是打地铺,我俩并没有睡在一起。”
“你是说,你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玛丽亚 试探。
“当……当然。”季惜枫快羞死了。
“怎么可能?”玛丽亚惊叫。
“真的,真的啦。”季惜枫的娃娃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
太好了,那不就表示她的胜算更大了吗?玛丽亚简直是乐歪了。
“这大不可思议噗。”她出言挑拨。“你想想,一个健康的大男人单独和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睡在同一个房间,中间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不认为很奇怪吗?”
“会吗?”季惜枫从未思索过这种问题。
“哦,莫非他不爱你,呃……”玛丽亚故意说漏了嘴,然后挥手娇笑。“哎唷,是我胡乱猜地啦,我想他一定常常告诉你说他有多爱你,所以你千万别在意我刚刚说的话。”
她才不相信他那种人说得出那三个字哩,要不她玛丽亚就倒立绕总统府走三圈。
“这……”季惜枫的表情证明了她的想法。
“不会吧?他没说过?从来从来都没说过!”
她加重语气,特别强调。
“没有那。”季惜枫摸摸鼻,有点不知所措。
“你这样就不对了,男人嘴里说爱你,不见得表示他真的爱你,但是他若连表达一下都没有,那你非要担心不可了。”玛丽亚现在俨如她的军师。
“你这样真的很危险,来来来,告诉我,你们平常在一起都做些什么?”玛丽亚伪作关心,实际上却是她好奇得不得了,她很想知道冷浒和她俩相处时的差异。
“这个嘛……”仔细想想,他俩相处的模式相当平凡无奇嘛。“平常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大多话,倒是我,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他只是静静地听我说。”
季惜枫的视线猛地被别的东西所吸引。
“咦?你腹部上的那块刺青……”
“你说这块呀……”玛丽亚轻叹。“很眼熟是吗?”拜托!她蓄意露出来这么久,这笨女人居然现在才注意到。
“嗯。”季惜枫拼命点头。
这刺青岂止眼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冷浒手臂上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其实……不瞒你说,我和浒以前就是一对。我的中文也是他教的呢,他脸颊上不是有块疤吗?”
“对对对,”季惜枫对那道疤一直好奇得不得了。
“那是他为了救我,才被那些想非礼我的流氓弄伤,你都不晓得当时他流了多少血,命差点都丢了。”
“哦?”如果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