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
“呜……”三名已成“牛排”的工人牛仔,瘫在原地连吭都不敢吭。
出水芙蓉总算又有了明媚的笑靥。
“啊,好久没这么伸展筋骨了,嗯,心情果然好多啦!”她拉拉衣裙,整整衣领,抚平绉摺,撩撩些微乱飘的发丝,再拭去额角沁出的汗珠,然后又蹦又跳地踱出马厩,然后她眼角余光瞄到正贴在壁上当壁花的熟悉身影。
“过来。”她朝他勾勾手指头。
“唉……是。”刁名豪吞吞唾液,拄起拐杖,丝毫不敢怠慢地依令行事;尤其是才刚刚欣赏过她神乎其技的演出。
这会儿王子和公主的角色似乎互换了。
“你前几天问我的话还算数吗?”季襄雪抓着他的前襟,然后把他的俊脸拉到她的面前来,狐媚的秋波则在他的眼唇之间荡呀荡。
“你是说……求婚吗?”呼吸里全是她好闻的气味,刁名豪贪婪地吸了好几口,心神一下子便失了魂。
“还有别的吗?”季襄雪慵懒而性感地用双臂圈住他的后颈,让自己吊挂在他的肩头上。
“这还用问吗?”刁名豪伸手环住她的柳腰,鼻息跟着越来越重,头也越压越低,吐出来的话语就在她的菱唇四周打转。
“那就好。”季襄雪满意地灿笑,然后仰首吻住他。
季冬
“这是什么?”季襄雪冷漠地将手中的东西射出。
一本摊开的财经杂志接着乖巧地平躺在他案前。
“这……这是……”看着杂志里面的内容,虽然窗外的树芽已逐渐绽放一点翠绿,刁名豪的心却下着阴寒的冬雪。
“你突然失明不认识字啦?那好,我念你听。”季襄雪笑里藏刀地指着上面的标题文案。“商场奇子弃商转农,回归牧场投奔自然,为家族企业开创新气象。”
“那……”
“我说刁民呀……”季襄雪保持微笑。
“……豪。”危难时机,他仍不忘验明正身。“其实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小豪或豪豪时候的声音。”
“那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襄雪又是一记冷哼。“这上面的照片和封面的那一张都跟你长得好像喔,而且最有趣的是这商场奇子居然与你同名同姓耶,你说这事情巧不巧呀?”
“我……呃……唉……”俊秀斯文的脸庞缓缓地从左晃到右,再由右晃回左,仿佛他脖子扭到,所以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困难。
“这种事你居然提都没跟我提过半句?幸亏我难得好心情去翻财经杂志,否则我不知道要被你骗到何年何月呀?”季襄雪跷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说明。
也许这是天意,因为她一向不看这类型的杂志。
“我不是……我只是……”刁名豪现在似乎连嘴巴也开始中风。
“呵呵,我晓得了。”季襄雪笑言揶揄。“你一定是想等咱们六月婚礼当天,再来给我一个大惊喜。”
“我真的不是……唉。”刁名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那个时候,我只是因为我父亲这几年身体不好才暂时回去看看,所以我本身也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接管家业,毕竟那不是我的专长。”
“故事很感人嘛。”季襄雪继续挖苦。“但是后来呢?在我答应你的求婚之后,你也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位未过门的妻子,我未来的丈夫竟是我实习牧场的继承人?”
“我后来没提是因为我……我……”刁名豪怯生生地瞅着她,脑袋瓜子已然垂到胸口前,声音也愈来愈小。“……忘了。”
“忘了?”季襄雪以为自己耳背。“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居然忘了?!”
“我发誓!”刁名豪举起双手和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