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出警告,并抬起弧度诱人的小腿,试着抖掉鞋跟上的黄液,那股啃鼻的臭味令她频频皱眉。
“刁名豪,刁名豪,我叫刁名豪。”刁名豪每次都不忘纠正她。
虽然他不嫌烦,但她却早就被他烦死了,所以肝火就更旺。
“我就偏要说你姓‘死’名‘刁民’!”季襄雪指着他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认定他是凶手。“是你故意陷害我的对不对?”
“你也真是爱说笑,它要尿就尿,根本不关我的事,我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掌控它的泌尿系统,这又不是在开水龙头。”刁名豪老神在在。
“是——吗?”季襄雪冷笑。“那么独乐乐就不如众乐乐吧!”
不怀好意的话语未歇,湿淋淋的鞋跟已往刁名豪的裤管上猛擦。
“喂!你在做什么?”刁名豪可不想沾了一身骚气,急忙到处闪躲。
“别跑嘛,这味道正适合你呢。”季襄雪笑盈盈地跟在后面追逐。
“谢啦,大爷我从不擦‘香水’。”刁名豪边跑边说。
“那你就更该试试。”季襄雪转身一变,变成了最佳推销员,努力哄骗着顾客选用自家品牌的优良产品。
一场你追我赶的晨间运动于是正式展开,冒烟的怒涛也逐渐转化为愉快的气氛,两人在八号仓内东钻西冲,跑到后来反而成了一种笑闹的游戏。
其他工作人员见状也不觉莞尔,为了避免遭到不必要的波及,纷纷退到暴风圈外,让他俩玩个够。
“‘死刁民’,你给我站住!”季襄雪气喘吁吁地嚷着。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就在她打算放弃追捕犯人的时候,跑在前头的刁名豪刚好一脚踏进了地上的牛粪,而且还是分量相当可观的一大坨,他的整只鞋全都陷在里面。
“喔,Shit!”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会儿可轮到他怪声乱叫了。
“哈哈……”季襄雪见状不禁捧腹大笑。“这次你说对了,你的确是踩到Shit啦。”
“谢谢季老师的讲解,不过学生我觉得……哼哼……独乐乐……”刁名豪边眯着眼睛贼笑,边拔起最新造型的“牛粪鞋”,然后突地扑向所有的人喊着:“不如众乐乐!”
“啊……”季襄雪和工作人员们登时惊慌地往四处逃窜。
于是官兵捉强盗的戏码又再度热闹了八号仓,而满怀爱意的春情,也悄悄地进驻了一对都会男女的冬心里。
唉……
既然注定要天天和那个“刁民”在一起工作,为了顺利从研究所毕业,她只有自认倒霉吧!反正扣掉之前的几天,现在还剩不到一个月嘛,她咬一咬牙也就熬过去啦。
可是……她牙床咬得都要得牙周病了,怎么依然觉得度日如年?算一算日子也仅仅才过了三天,什么“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根本就是唬小孩子的嘛。
“唉……”季襄雪窝在松软的草堆里,两手撑在膝上捧着腮帮子,百般无奈地叹着气。
刁名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说季大小姐呀,你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光只会坐在那里发呆,你还好意思叹气啊?”
季襄雪动也不动,仅抬眸瞄了他一眼,然后又是一声——“唉……”
哇咧……那不屑的眼神分明就是把他视为她叹气的罪魁祸首嘛。
“哈,哈,你那是什么态度呀?”刁名豪开始不满了。“是你自己请调失败,关我什么事?你何必每天都不给我好脸色看,好像是我倒了你几百亿会钱似的。
“告诉你,我已经忍了你七十二小时,可我从没嫌过你什么喔!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他越说越有气,普天下也只有这位女王能把他惹毛。
“拜托!”季襄雪立刻伸直手臂,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