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口齿伶利,三人组哪是她的对手。
“你……你……”三人组被挖到痛处,不禁语塞。
“这学校又没规定你们一定要住在牧场里,你们要是不高兴大可搬出去,不用在这儿对我大呼小叫。”去年实习时,季襄雪就是借住在某位学长“好心”提供的别墅。
“你……你……你……”三人组就是不想多花一笔住宿费嘛!再说这牧场地处偏僻,交通又不方便,从市区来回不晓得要浪费多少时间呢。
“免得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你们想钓的男人听到了,人家会以为你们是在欺负我呢。”季襄雪伸眉展笑抢话。“我要是说错了,欢迎你们尽量反驳我呀。”“你……你……你……你……”不用她提醒,三人组也很想反驳,但偏偏事实便是如她所料,而且她话中所隐藏的威胁,马上就把她们捶得满头包。
“下次有种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不满说清楚,不要这么见不得场面。”季襄雪一向不齿这种鬼鬼祟祟之徒。
她接着击掌轻笑。“喔,对了,我忘了你们比我更装模作样和做作,根本不敢在男同学们面前破坏自己的淑女形象。”
想修理人的反而被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顿,三人组败就败在没有知己知彼,还当敌手娇弱似水好欺侮,所以第一次正面交锋就踩了个大地雷。
“你……你……你……”汪汪泪水当下浸湿了三张脸。
“现在我可以去上课了吗?”季襄雪温柔得就像个大姐姐。
“我……这……呜……”三人组挫败而逃。
“无聊。”始终挂笑的艳容登时消退,季襄雪冷冷低啐。
背后倏然响起的阵阵笑声,惊动了才要松懈的神经。
“谁?”她吓一跳地转过身。
阴暗的角落中慢慢走出一尊英挺颀长的宏躯,还有一股好闻的古龙水味。
“好一只披了猫皮的母老虎啊!”刁名豪啧啧有声地摇着头,俊秀的眉宇间噙着戏谑的神情,乌黑的短发潇洒地垂落在适宜的位置,卓尔不羁的气质翻腾着十足的风采,令人为之风靡。
基本上,季襄雪将男人归类于与苍蝇蚊虫同属的低等生物群中,即使穿上了高雅的亚曼尼,他们仍是下贱肮脏的,但何以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却永远是那么的干净斯文,就连他身上那条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也仅会让人联想到雅痞式的时髦呢?
更怪的是她对异性早已备有免疫性的绝缘抗体,居然也觉得他这样穿很帅,甚至还感受到他强劲的男性魅力,这……
“呃……是你,那个……‘刁民’?”季襄雪愣了愣,为了他的突然出现,也为了她心灵的异样悸动,不过她却自我安慰那是因为她现在才“忽然”发觉他长得很高的缘故。
“……豪。”差一个字就不是正字标记了,所以他自动帮她接腔。
“你几时躲在那里的?”方才的那一幕,他没看到吧?
“明人不做暗事,我只是正好路过,绝不是故意躲在那里的喔。”刁名豪赶紧澄清。
“就和你‘只是正好’在这儿工作一样?”季襄雪轻轻扬起甜美的唇线,柔声软语地睨着他。
“对对对。”刁名豪点头如捣蒜,很高兴她能弄明白。
“哈,又是这么巧呀?你我自从上次别后就没再碰过面,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此地此分此秒出现?”天使般的纯真笑靥依旧无邪地迎向他,让人嗅不到她有丝毫的愠怒。“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当然不,当然不。”刁名豪连忙陪笑。
他认为她有时候笑起来,比她直接发他脾气时要来得恐怖。
“其实我本来早就想出声的,不过我看你们大伙儿聊得那么起劲,也就不便打扰。”刁名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