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这些不会是要上班前的症侯群吧?”季博阳干脆挑明。
“我……他……我……”季银芽期期艾艾了半晌,却不知从何说起。
季博阳也不催促,只是很有耐心地静静等待。
“他……他……”遇到亲人温柔关怀的眼光,烦琐的心灵犹如有了倚靠的浮木,季银芽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哇……我该怎么办?”
有位助手好奇地从工作室伸出头来,立即又让季博阳狠狠地瞪回去。
“你们吵架?”此乃恋爱中男女落泪的最通俗,亦最普遍的导火线。他抽了几张面纸给她。
“不……”季银芽摇头,抓着面纸继续饮泣。
“他骂你?他动手打你?他欺负你?他有了第三者?
他抛弃你?”
接二连三抛出的问号,得到的全是否定的答案,季博阳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让他老姐这么伤心,那混小子注定是别想再苟活于人世!
“他住在哪里?我现在就去宰了他!”季博阳愤愤不平地跃起身。
“不……不怪他……”季银芽忙拉住暴躁的弟弟,他说变就变的阴晴个性,有时连她都摸不透。再者,她对冀祺一无所知,他家到底是在火星还是在月球,她完全没概念。
“是不是……我的事?”季博阳战战兢兢地试探。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因此没空,也忘了去把他们的姐弟关系说清楚,也许是准姐夫的醋劲发作,才使老姐受委屈。
“你的事?你的什么事?”季银芽抬起婆娑泪眼。
“没,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季博阳陪笑,暗地里则松了一大口气。幸亏不是他惹的祸,不然他可就愧疚啦!“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他……哇!”季银芽泣不成声,吞来吐去仍是那几个词儿。
“你别光是哭嘛。”回音除了哽咽还是哽咽,季博阳只好下最后通牒。“好吧,既然说不出来,我这就去找他,让他本人来说。”
“不要去!我求你……”季银芽头摇得像波浪鼓。
依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恐怕话还没谈上半句,便会先来一顿好打。
可她未曾遇过这样的事,此时真的很需要听听别人的建议。
“博阳,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那么爱他……但是他……呃……”凄楚啜泣声霍然卡在喉头,季银芽被自己未经大脑的蹦出来的真心话吓到。
难怪,难怪以往只要有异性稍微越了界,她就会非常反感,还会厌恶至极地起满抗议的鸡皮疙瘩,然而自从他……
可能是他主动煮面给她吃的那一次吧,或者是她从他手中接过的那两大袋、他专程跑去超市买的卫生棉,他善解人意——纵然是会错了意——便深深地触动她的心,她对他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她根本是不可救药地爱着他!
可惜她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这教她情何以堪?
“你确定?”季博阳会多此一问,不过是希望感情一向驽钝的姐姐,能再认真仔细地理清事实。
“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我俩是相知甚笃的老朋友。”季银芽缓缓披露蛰伏多时的情愫。
“我习惯他的陪伴,就像……就像习惯你们在我身边一样,要是一天没见着他骑着铁马的英姿,我便会整日不对劲,仿佛失落了什么。”
忆起他们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她始终紧敛的柳眉不禁噙着淡淡地甜蜜。
“既然确定了,那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季博阳真替准姐夫感到庆幸,碰上这么一个反应木讷的情人,他想必是等疯了。
“因为他是……他是……”好不容易舒展的愁城又筑高了起来,季银芽又抽了几张面纸。
若是继续那么下去,季博阳大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