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什么?”季银芽见他平常挺好好先生的,没料到他拗起来竟比三岁娃儿还蛮不讲理。
“反正我明天是载定你了。”想到博阳兄临去时递来的玩味秋波,分明是在向他示威,他的心里就老大不满。
“莫明其妙!”又不是去郊游,这种事也要争。不过他今儿个真的很奇怪,该不会是“生理期”到了吧?
嗯,瞧他那番样,根本难以沟通,所以再“灰”下去也没啥意义,就随他自己坐在这儿发癫吧!
“如果你闲着没事,干脆帮我把院里的杂草修修算了,走的时侯记得帮我扣上大门呀。”季银芽旋身就要进屋。
“等等……”他话还没说完耶。
冀祺一时情急,伸手便想留住红颜,未测以他坐姿的高度,凑巧抓着了她的小腿肚。
“嗄……”季银芽一个踉跄,当场跌了个嘴啃泥。
“哗——”他下意识松手去抢救,为时已晚矣。“啊!对不起——”
“哎唷……你……故意的……”季银芽痛不成声。她的鼻子、她的胸部恐怕都摔扁到能当飞机跑道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我只是……”完啦,本欲藉机力挽狂澜,不虞却是雪上加霜。“你有没有怎么样呀?”
冀棋心中无比歉疚,未经伊人同意便打横将她抱起——反正问了也是白问,她铁定说NO,不如先斩后奏——然后飞奔进屋。
“噢……”季银芽喊疼都来不及,哪有余暇抗议,况且偎在他怀里的感觉,至少比硬梆梆的草坪舒适许多。
冀祺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沙发内,又小心翼翼地摸摸她的手,再探探她的脚。“真的很对不起啦,我看看……好险,好险,只是有点红红的……没事,没事
“不要碰我!”稍事休息后,季银芽的气力算是回了笼,她啪啪击出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歇斯底里咆哮:“你分明是想报复我刚刚绊倒你,你没气量,你狭心眼,你这个灾……”
“我知道,哎呀!轻一点……”冀祺一面接腔,一面求饶。“我是灾星、祸害……痛……你别打脸……哎呀……别打头,打头会变笨……哇痛……我还是瘟神、瘟疫、温州大馄饨……”
“你颇有自知之明嘛。”季银芽强憋即将破喉的爆笑,怎么也打不下手了。
“是,是,你教训的是,小的什么没有,就是有自知之明。”冀祺谦卑狗腿外带谄笑地拍着马屁。
“去泡杯茶来给我喝喝。”不能笑呀,这一破功,包准他马上开起染房。
“没问题,为你服务是小的几世修来的荣幸。”冀祺极尽可能地阿谀奉承,并学古代的奴婢,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地缓步退下,途中还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墙壁。
季银芽始终酷酷地抿紧唇,直到见他进入了厨房,才噗哧笑出,为了怕他听到,她还辛苦地把嘴蒙住。
只是这一松懈,浑身的肌肉便开始发酸,尤其刚刚用来捶他的双手,像是甫擂过钢筋水泥似地。
或许真是累了,季银芽卧着笑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连后来冀祺抱她上床,她都毫无知觉。
当然,她也就没看到他帮她盖上被时的温柔笑靥,以及他偷偷印在她额上的那个充满爱意的吻!
寂寞孤独的小杜:
很奇怪呀,人虽是群体的动物,但凡事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却永远是自己。
这种病态的行为,聪敏的老长辈已替咱们人类寻了个开脱的罪名,那就是“自私”,更为此症候群诠释了最佳名言——“人不自私,天诛地灭”。
换言之,人要是放弃了生这种病的权利,就会遭苍天诸神的杀害和地狱群魔的摧毁,所以好心会没好报,狗才会无聊去咬吕洞宾,而当初恐龙会在一夕间全灭,大概就是它们不够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