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她又出了寒月山庄,那日连一张字条也没留……两兄弟为了找她,出动寒月山庄所有的人马,差点就把整座山庄给掀开。
半个月快都过了,还不见她回来,鲁伯和伊真木正准备出门报官寻人时,却见伊小寒骑着白马一溜烟地奔来。
原来,失踪的这段日子,她跑去吐鲁番了。
每一个人都急得要死,她却一副没事的样子,还带了一袋子哈密瓜请大家吃。当时,伊真本气得恨不得把她砍成八块,煮了当肉吃。
有了这次经验后,伊真木就管她管得更紧了。
然而,他的关心,小寒可一点都不领情。
“哼,有谁会担心我?”小寒口是心非地说。她取过纪尘扬手中的剑,轻轻地弹了一下剑,便又交还给他。
纪尘扬插剑入鞘,恬和一笑。“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不可再胡闹了。”他正经八百地说。
“你和真木哥哥没两样,就爱说我胡闹,算了,不理你了。”
小寒是要来向扬哥讨安慰的,没想到还碰了一鼻子的灰,她觉得扬哥实在不够意思。
既然这样,就回房独自“疗伤”去吧。
“吱吱,要不要和我回房去?”
小寒踮起脚尖,两手伸高,对着树上的金丝猴叫。
“吱--吱--”
金丝猴滚动着它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小寒,一溜眼,窜到另一棵树上,摆明了不愿和她亲近。
“连你也欺负我,太可恶了!”小寒不禁嗔怪起纪尘扬。“都是你啦,吱吱就是看见你欺负我,他才有样学样。”
“该死的吱吱,它实在太大胆了,怎么可以欺负伊家大小姐呢?这样好了,不如我把它抓起来,皮给剥了,炖酒喝。”
“少作孽了,你真的是太残忍了,我看该剥皮的是你。”
小寒知道扬哥是在逗她,于是回他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向他扮了个鬼脸,轻盈地转了身,不理他。
“奶娘你去忙你的,我会看好小寒的。”
“可是……”奶妈一脸“你行吗”的疑问,但终究还是放了伊小寒,先离开了练剑场。
“我就知道,寒月山庄就只有你真心对我。”奶娘走了,伊小寒又马上快乐了起来。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被放出鸟笼的小鸟一样,一路叽叽喳喳的。
风吹动着她的长裙和腰带,有一种飘逸的姿态,纪尘扬走在后面,看着身材婀娜和日益成熟的小寒,一时思潮起伏。
他心想:小寒妹妹再也不是昔日的小女娃了。
踏进明月轩拱形的院门,纪尘扬忽然好想向前对她倾诉自己的爱,他多么想让她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爱上她了。
一路上想着,已经来到了小寒的房外,心事却未说出口。
“你可以回去了。”小寒在长廊上站住,假装着不欢迎的表情,斜睨着刚才和金丝猴一起欺负她的“坏哥哥”。
“你要赶我走?太残忍了吧!”他故意捶胸顿足,脸上还是挂着一记阳光般的笑容。
多么温暖的笑脸啊!像冬天里的一把火,那高温足以融化寒冷的雪原,让人不觉打从心里想要留住这把温暖的火光。
好吧,看在那和善的笑容上,就准许他进闺房吧。
随着小寒的脚步,纪尘扬穿过客厅,进入一间雅致的书房。小寒让纪尘扬在一张枕木圈椅坐下,她则顽皮地侧坐在桌角边。
小寒把一只脚尖着地,她并没有规规矩矩地穿着女人们流行的硬帮鞋,而是平常裸露脚趾的屐。
她一边说,一边晃动着那两只脚:“扬哥,你知道怎么个斗鸡吗?我上次在吐鲁番的市集就看过,那真的不是普通的残忍,两头鸡,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