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你我不结仇……”徐苹品味这句话,再度抬头望向王卓立,他的眉宇之间似乎永远锁着深沉的愁郁,徐苹想到过去几次与他相遇,他都是温文有礼地向她点头致意,不像他父亲王棠,只要遇到翱天派的人,非得痛下杀手不可。
王卓立又道:“徐姑娘,事不宜迟,我这匹马有体力,你赶快牵了去……”
他突然脸色一变,竖耳倾听,而徐苹也听到了,远方似乎有数骑疾奔而来。
“糟了,我爹提早上路!”王卓立将缰绳递给徐苹,紧张地道:“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徐苹没有接过缰绳,“谢谢你,王大哥。你父亲的武功何等了得,今晚就算你不来警告我,我还是会被他追上,你先走吧,免得你父亲怀疑你。”
几句话之间,已见火光隐隐浮现,人声吆喝,情势已经底定,王卓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也不肯离去,只是望着从容不迫的徐苹。
来者七、八人,带头拿着火炬的两名弟子见路旁有人,立即大声道:“师父,徐苹在这里!”随即停下马来,缰绳一拨,空出一条路让后面的王棠通过。
王棠高坐骏马之上,目光如炬,神色威猛,他发出阴沉的冷笑声,“徐苹,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啊!幸好我儿子把你拦下来,不然我可要找你找到天明了。”王卓立不想被徐苹误会,忙道:“爹,孩儿只是巧遇徐姑娘,徐姑娘与我们无怨无仇……”
王棠将马鞭一甩,使一旁的火把摇晃不已,“无怨无仇?凡与我啸月派作对的人,都是本派的仇人,你又要来向我说教了吗?”
王卓立垂首道:“孩儿不敢……”
王棠不待儿子把话说完,又转向徐苹道:“好个徐家大小姐,果然是徐国梁调教出来的好身手,年纪轻轻,就把翱天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人又聪明,连薛婆婆的难关也一一通过,难怪她乐得把一辈子绝学全数教给你。”
徐苹抱手微笑道:“多谢王掌门的夸赞。我不敢说学到绝学,只是我已成为薛婆婆的闭门弟子,是要严守她老人家的规定。”
要知道薛婆婆乃是一武林奇人,她终生研究各家武学,并精通药典,向来有“救命圣手”的外号,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或是致命伤害,只要送到她隐居的仙药谷,奉上斗金,莫不药到病除,起死回生。但她性子一向孤僻,多少年来,就是不肯收人为徒,直到垂垂老矣,这才惊觉一世绝学竟将失传,遂广发武林帖,邀请全天下女子竞试,文试武比过关后,经过详细谈话,终于收了徐苹为关门弟子,传她数种珍贵药方,结果惹来了王棠的觊觎。
王棠道:“薛婆婆的规定?不外乎禁止外传,她躲在仙药谷,你就算向我说了,她也不知道。”
“不,我向薛婆婆发过誓,在她老人家有生之年,就算是我父亲,我也不能说出仙药谷的秘方,还请王掌门见谅。”
徐苹说起话来不卑不亢,得体有礼,让一旁的王卓立稍稍放下心,希望父亲能遵守武林正义,不要对徐苹有所不利。
“死到临头还不说吗?”王棠跃下马匹,狠狠地瞪视徐苹,“你就怪我啸月派的女弟子吧!谁教她们不如你聪明?如果薛婆婆招了她们,我今晚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徐苹看到王棠身后两个女弟子,长剑微微出鞘,神情又是羞惭、又是愤恨,她们都是徐苹的手下败将,看来此刻她们正想抢在王棠面前戴罪立功。
果然王棠一闪身,那两名女弟子立即拔剑出招,可徐苹动作更快,向后跃出一步,出剑抵挡,正格开左右分攻而至的森森寒光。
王卓立不怕徐苹打不过那两名师姐,但他还是劝阻地道:“爹,杀死徐苹,我们也得不到药方啊!”
王棠捻须笑道:“我不会让她死的,给她一点小折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