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事风格,没有所谓的是非善恶;那种人不在乎他人以何种眼光看待他,更不管别人如何评论。
白衣少年不会有侠义心肠告诉他仇人是何许人。
在他的眼中,白衣少年就是恶魔的化身,才会眼睁睁的看着三十几条人命在他眼前殒落——少堡主在叹气?
伍彦被火烈的叹息声惊醒后就了无睡意。
四处黑漆漆的,无风景可欣赏,伍彦索性就研究起这个自小便深深吸引着他的少堡主。
少堡主俊秀挺拔得令人嫉妒、眼红,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更与其他男人有着天壤之别。
他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作风让人永远摸不清他的下一个举动,性情更是冷如冰山,却又烈如火焰,矛盾得让人诧异……少堡主严苛之时的阳刚之气,让伍彦都自叹弗如。
但奇怪的是,少堡主又兼具少女的温柔、美貌!
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人能兼具此两种气质。
如果少堡主穿上女装,除去阳刚之气扮成姑娘……肯定没有人敢说他是男儿身。
伍彦觉得自己非常肮脏、下流、无耻……他居然心仪同是男人的少堡主,而且持续十年从不曾间断,甚至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记得他和少堡主认识那一天,他正被一群小乞丐欺负,少堡主小小的个头挤进重围,拿着一支木剑使着,才不过一招半式,就吓得那群小乞丐屁滚尿流。
从此他便惟少堡主马首是瞻,跟着少堡主习文学武,不过他天资驽钝,老跟不上少堡主的步伐,虽然美其名是少堡主的护卫,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少堡主在保护他。
“欧阳世豪的事可有眉目?”
听见伍彦不均匀的呼吸声,火烈漫不经心的问。
少堡主就不能放宽心吗?老爱提心烦的源头。
“听说与他勾结的盗匪已经让官府抓走了。”
“你想那批盗匪可会将他供出来?”火烈温吞地问。
既然官、商、盗勾结的前提是利益,盗匪为了脱罪、减轻罪刑,推托是无可避免之事。
伍彦搔搔头,不肯定的回答:“我想应该不会,地方的父母官也接受了欧阳世豪的好处,每年揩走的油水不计其数,县太爷不可能自断财路,最后一定会以劫狱或者杀人灭口收场。”
“朝廷之所以腐败,完全是因为贪官污吏太多。”火烈冷哼一声。“被抓的都是些什么人?”
“东北三恶。”伍彦回答得有些心惊。
少堡主该不会拿他们来调剂逃婚途中的无聊岁月吧?如果真是这样,一定会将烈焰堡的追兵引来。
“名气不小嘛!”火烈感兴趣的笑了笑。“你别担心,除非他们很不幸的让我撞上了,否则我不会自找麻烦。”
知他者,莫若少堡主。
少堡主从小和他玩到大,他心里想什么总逃不过少堡主的眼睛。
然而少堡主的思潮与性情一样逃不过他的锐眼。
别看少堡主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他一定有办法一个不小心的就碰上东北三恶,而且一定会选在他心情坏得跌到谷底的时候碰上他们,拿他们三个当沙包来练练拳。
经过这些年来的相处,他知道少堡主表面成熟稳重,其实内心却孤寂得像一只在高空盘旋的苍鹰,总是停在无人能达的枝头,细细的舔舐伤口,不断的鞭策自己为仇恨活下去,有时他真替少堡主担心,担心他会被仇恨淹没。
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伍彦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这样鬼影幢幢的黑夜,少堡主居然连鸡皮疙瘩也没起一个,愈想就愈觉得自己窝囊。
突地,一阵厮杀声在林子外响起。
“去看看!”
语声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