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了一下。
“你很冷吗?”她的动作明显,让康维豪关心地询问著。
张玉宁挤出一丝的微笑,寒冬的气温让她连微笑都显得僵硬,“有一点冷。”
她并不否认。这个时候逞强说不冷,简直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相信自己的表情早已明显地写出我很冷的字眼来了。尤其是自己的嘴唇是最容易透显出来的。就像行娟说的,每次不用问,只要一看到自己的嘴唇发白,就知道自己一定很冷。
“要不要进屋子里?”看她嘴唇渐渐发白,康维豪建议地说。他心里很怕她会一个太冷就当场昏倒。
“不用。”张玉宁拒绝地摇摇头。她有话对他说,如果进屋,里面一定有他的一大堆家人在,根本不方便对他说的。
“那——”康维豪迟疑了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决定在这个时候要对自己欺瞒她没得脑癌的事提出解释。
“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张玉宁微颤著身子,冷飕飕的气温,让她连说话都显得无力,“不过你先说吧。”
他沉吟了一下,凝望著站在树下的张玉宁,她瘦小的身子和高大的树木相比,更显瘦弱纤小,好似只要强劲的大风吹来,都可以把她吹跑。
“关于我得脑癌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一些,这都是我大姊自己编出来的一个谎言,我原先一直都不知道。后来得知真相后想要对你解释,可是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时机,所以才拖到今天。”
康维豪从微弱的月光照明下,凝视著张玉宁的反应,希望她别又生气了才好,“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意思想要骗你的。”要不是自己的大姊和维杰早在几天前回英国去了,不然他还真想押著大姊到她的面前对质,自己真的之前也是被蒙在鼓里,完全是一个无辜的人。
迎视著康维豪那双透出真诚的眼睛,张玉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轻吁了口气,“我真的很生气。”她并不否认自己当时的情绪反应,“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被骗,而我也痛恨以这种方式的谎言来博得我的同情与关爱。”
“我知道——”康维豪愧疚地低下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看他一脸诚心与歉意,张玉宁本想开口先骂一顿发泄下午的气,可所有的气愤霎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个样子像是一个在无知的情况下犯了错的孩子,那难过地向自己认错的无辜姿态是任谁都气不起来,也骂不出口。
“我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开心。”她无奈地摇头叹息,“你竟然会这么在乎我对你的感觉,而对我欺瞒著。”
“对不起。”他很真心诚意地道著歉。
深吸口气,张玉宁缓缓地说出口:“我接受。”她很大方地原谅他所做错的事。
“真的?!”康维豪有些讶异,抬起头不敢确定地注视著她,她竟然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了?
“真的。”张玉宁很肯定、也很确定地点头,“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她露出微笑,表示自己真的已经没有再生气了。
“谢谢。”康维豪听到这样肯定的答覆,开心地笑了,像是获得释免死罪的兴奋与关怀。
他总是这个样子,像个孩子般。张玉宁感染到康维豪的开心,遂将自己的笑意加大。
“那——”康维豪笑咪咪的眼睛闪烁著格外开心的光彩,“我们还是朋友吗?”
虽然她原谅了自己,但并不表示朋友还是做得成的。紧张莫名的情绪,让他的心跳加快。
没有迟疑,张玉宁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覆,“我既然已经原谅你了,我们当然还是朋友喽!”
见她如此爽快地回答,康维豪提起了所有的勇气,小心翼翼地问著:“那我们是——男女朋友吗?”他的心跳更快了。希望她的回答不会令自己感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