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事发生了!
绾书坐在窗前,盯着曙光渐明的天空,心头紊乱、困惑疑问占满她整个脑子。
她记得,第一次看到汤玛士的时候,他的眼睛明明是如大海般湛蓝的深邃色泽——她还差点迷失在那无边的蓝海里;可是昨天的汤玛士……
那是雾蓝色!绾书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昨天他的眼睛是如梦幻般的雾蓝色。没错!那淡淡的雾蓝一如黎明时的天空底色。
令人惊异的是,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珠会呈现两种色泽?是她看错、记错?不!虽然她只见过汤玛士几次面,但如大海的深蓝和似天空的淡蓝,这落差极大的不同,她绝不会看错的。
那为什么眼色会有如此差异?是灯光的关系?还是他戴了隐形眼镜?或者有两个汤玛土?
愈想愈离奇了,绾书摇摇头,目光转回“哥哥”身上。浑身雪白的鹦鹉,脖子又里上两圈白绷带,白上加白,看得绾书好心疼。这是它昨天才受的伤,但是今天——
天未亮,“哥哥”就用响亮的叫声把她吵醒。
昨儿个,她把重伤昏迷、奄奄一息的“哥哥”抱回房,然后用绷带包扎它,那时它叫声微弱、呻吟不已,怎才一晚、它就叫声刺耳地吵醒她?
瞧它现在圆滚滚的眼眼溜来溜去,哪有重伤的模样?若没脖子上的绷带,她会以为昨天是场梦哩!
还有……书房那阵突来的风又是怎么回事?
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绾书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咕!”“哥哥”响亮地叫,不满主人忽略它。
她回神,暂时抛开满腔疑惑。不管“哥哥”伤重伤轻,总之它是为她受了伤。
“都怪那个目中无人的恶劣分子!”她让“哥哥”停在她肩上,另只手轻抚它的脖子。“很难受对吧?我知道能无拘飞翔的动物,最好自由了。对不起,‘哥哥’……”她愧疚地低语:“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咕广“哥哥”顽皮地歪歪脖子,然后拍翅飞起,在室内翱翔,其仰扬的骄姿犹胜当初未伤时。
“哥哥’?!”绾书错愕又惊喜地冲向它。“你没事了?怎么会?你好了?”
“早安!”“哥哥”围着她绕圈子。“你好了,早安!”
“我的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等!等等!”用双手捧住它翼下的身躯,绾书细观它的状况。“你真的全好了?”
“咕!好了,好了!”“哥哥”挣脱她的箝制,用行动证明自己没事,边飞还边叫:“傻绾书,聪明的‘哥哥’!
“好啊!你骂我,我打你屁股哦!”
“打屁股!打屁股!”
“啊!我又忘了,你是没有屁股的。”她吐吐吞。
“聪明的‘哥哥’!”鹦鹉要是骄傲,叫得好大声。
“吵死人啊你!”绾书训它,又偏头打量它。“你好似完全复原了耶,怎么可能呢?”才休息一个晚上就可以完全康复?!“来,我瞧瞧。”她招手让“哥哥”停在手臂上,动手拆掉绷带,然后指示它转动颈项。“左边、回来、右边。咦?真的没事了?”
怎么回事?昨天它明明伤得很严重啊!
“来!飞!”她抬高手臂,“哥哥”顺势而起,满室翱翔。
看它飞翔的姿态,分明一点事也没有。绾书愈看愈是惊奇,昨天的重伤竟像一场恶梦?!
“真是奇怪了……”她喃喃自语:“昨天明明伤得很重,我亲手帮你绑上的绷带呀,怎么会睡一觉就全好了呢?!”
“咕!”“哥哥”停在椅背上,拍动着翅膀。
“噢!抱歉,这么说好像我不希望你好似的。我只是感到怀疑,才睡一觉你就完全康复,这怎